路樂南看着李文开始抖动的眼睫毛，伸手哈了口气然后一巴掌赏给了地上的李文：“给爸爸我醒醒。”
“啊！”
李文猛的坐起来捂脸自己的脸到处看：“是谁！敢打你李文爸爸！！”
然后看见躲开的路樂南：“路樂？”
“醒了？”路樂南伸手指着他就是责怪：“你这个傻逼玩意一天天不信邪，这次差点死了长教训了没？綦无那小子现在都还没找到人影！”
“啊？”李文一脸懵逼：“我？我咋了？我这又是在哪啊？我不是在约会吗？”
听着这人惊讶几连问路樂南就来火，捏着李文的衣领子就开始给他讲“道理”。
身边躺着的人们也开始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瞧见周围还活着的朋友，还能抱着嚎啕大哭。
一把甩开鼻青脸肿的李文，路樂南假模假样的整理衣袖，看着旁边的金母，眼里冒出震惊：“……阿姨，你的头发……怎么全变白了？”
金母颤颤巍巍的抬起头，何止头发白了，裸露出来的皮肤更是布满皱纹和老人斑，刚刚也不是弓着背，而是身体已经彻底驼背了。
旁边的李文也惊讶的看着金母：“……阿姨，你？”
金母刚张开嘴就被冷风呛着了，捂嘴咳嗽起来，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漏风的簸箕一样，光是听着就幻痛自己也想跟着咳嗽。
还是丁巧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路樂南才回过神上前蹲着给金母拍后背顺气：“阿姨别急，你慢点。”
金母咳着咳着突然猛的呕了一口，呕出一口鲜血从她苍老的手指缝里溢出来，星星点点的滴落在衣服上染出娇艳的花骨朵。
旁边的李文这时候才缓过来爬过来，从兜里哆哆嗦嗦掏出纸巾替她老人家擦嘴。
金母抖着自己沾满血的手抓住李文的手，吓的李文一个激灵，然后颤颤巍巍的推开了，自己看着皮肉分离的手，眼里冒出惊恐，抖动弧度越来越大，直至发出痛苦嘶哑的哀嚎声，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
路樂南拍着金母的后背轻声安抚她：“阿姨，你冷静冷静。”
周围的人群接二连三的发出痛苦的哀嚎声，路樂南余光瞥见旁边的人也变得老态龙钟，他不可置信的看了一圈，周围的人除了他和李文以外全都变得一副百岁老人模样。
路樂南张嘴：“你们这是？”
还没说出完就被旁边李文咋咋呼呼的讲出后半句：“你们都不是人啊，你们是妖怪吗？”
路樂南小心的观察着周围人，却没见着有什么反应的，都还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
丁巧扯了一下他的衣摆，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最角落的老人。
老人只是安静的反复看着自己的手，脸上不是痛苦也不是沉思，反而从中看出一种解脱的感觉。
路樂南松开金母，上前蹲在老人面前，看着他身上这件眼熟的衬衫，不确定开口：“……天哥？”
老人这才抬眸看他：“有事吗？”
路樂南张大嘴巴，说实话他在这张脸上没找出和天哥相似的五官：“你……”
天哥带着疲惫的叹了口气：“我来和你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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