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挣脱束缚后,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它的戾气搅得躁动不安。
他的身影在空气中若隐若现,如同一团即将爆发的风暴。
朱厌神色淡然地走向缉妖司,步伐从容,似一个从容赴约的过客,而不是一个即将面对审判的妖物。
缉妖司的大门在赵远舟面前缓缓打开,目光平静,没有任何的畏惧。
卓翼宸站在缉妖司的大厅中央,眼神一凛,二话不说举起云光剑就朝赵远舟刺去。
云光剑带着凛冽的剑气,剑尖闪烁着寒光,似要将眼前的“不速之客”瞬间斩杀。
赵远舟没有躲闪,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剑尖逼近,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期待。
在剑尖快要触碰到他的时候,“若你杀了我,这周围十几名无辜侍卫都得陪葬。”
卓翼宸的动作猛地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犹豫。
赵远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此次前来,是听闻你们缉妖司重建,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众人都紧盯着他,满脸狐疑。
“我主动送上门来让你们捉拿我,这难道不是一份大礼?有了我的功劳,缉妖司在朝廷面前便能崭露头角,更受重视。”
缉妖司众人一时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对赵远舟的话将信将疑,毕竟与妖打交道,如同在刀刃上行走。
卓翼宸的剑尖停留在赵远舟的胸前,手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矛盾。
赵远舟的话不无道理,但他却无法轻易相信一个妖物。
“你的话,我暂且信你。”
“但你若有任何异动,我绝不会手软。”
“卓翼宸,你不愧是缉妖司的领事,果然有胆识。”
卓翼宸没有回应,他只是收起了云光剑,转身走向大厅的中央。
文潇心急火燎,匆匆忙忙地朝着缉妖司赶去。
夜风在她耳畔呼呼作响,恰似急切的催促之声,令她的步伐愈发急促且有力,每一步都在青石板路上踏出焦虑与不安的旋律。
方才接到的消息犹如一块沉重的巨石,狠狠地压在她的心头,朱厌已被关押在地牢,这使得她的心情复杂得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
朱厌的极度危险,她也清楚赵远舟的真实身份。
她必须确保这个危险的妖物被牢牢掌控,决不能让其再度在人间兴风作浪。
踏入缉妖司的那一瞬,文潇听闻朱厌被关地牢的消息,刚稍稍松了的那口气还未完全吐出,赵远舟竟如幽灵般陡然现身在她的眼前。
月光之下,赵远舟的身影高大而神秘,那深邃的眼神仿佛隐匿着无尽的秘密。
文潇眼神一冷,毫不犹豫地自袖中抽出匕首。
匕首寒光一闪,在微弱的月光下宛如死神的獠牙,上面满满的涣灵散乃是对付妖物的致命毒药。
她迅猛地朝着赵远舟刺去,动作凌厉得好似捕食的苍鹰。
赵远舟躲闪不及,匕首刺入他的身体,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如狂暴的风暴般席卷而来。
他虽身为强大的妖,但性命暂且无虞,然而涣灵散的药效却如恶魔一般在体内肆虐,剧痛和昏迷的感觉如影随形,令他痛苦不堪。
文潇见此,毫无停手的意思,那决绝的眼神中透着必杀的决心,她准备继续用匕首划伤赵远舟。
赵远舟眉头紧皱,权衡利弊之后,为了避免伤势恶化,只好选择主动退回地牢。
他的身影渐渐在文潇的视线中模糊,只留下文潇独自伫立在原地,眼中警惕和怀疑的神色如寒芒般闪烁。
赵远舟的身影在文潇的视野中缓缓淡去,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身体正逐步失去控制。
涣灵散在体内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剧痛仿若无数钢针狠狠扎遍全身。
他踉跄着回到地牢,身体猛地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压制那如狂潮般汹涌的痛苦。
额头上冷汗如瀑而下,手指紧紧抠住石壁,指甲几乎嵌入石缝之中,仿佛这样能够稍稍缓解一丝疼痛。
赵远舟深知,必须尽快寻觅到解药,否则自己的力量将会被这可怕的药效彻底吞噬。
他口中默念古老的咒语,试图唤醒体内潜藏的力量,以此来抵御涣灵散的侵蚀。
与此同时,文潇紧紧握着匕首,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如同坚硬的玉石。
她转身朝着地牢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坚定不移的决心,要确保赵远舟被牢牢束缚,让这个潜在的威胁永无出头之日。
文潇走进地牢,脚步在潮湿的石板上发出回响,死神的叩门之声。
地牢内空气潮湿阴冷,墙壁上的火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将她的影子拉得修长而诡谲。
她望见赵远舟蜷缩在角落,身体因痛苦而不住颤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愫。
赵远舟虽是妖物,但也拥有自己的情感和意识,这让她心中的杀意有了一丝动摇。
“赵远舟,你为何要来缉妖司?你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文潇,我来缉妖司,是为了寻求和平,我不愿再看到人类和妖物相互厮杀,我要寻觅到共存之法。”
“赵远舟,我暂且信你,但你若有任何不轨之举,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文潇站立在缉妖司的高墙上,遥望远方的天空,心中满是复杂难明的情绪。
赵远舟在地牢中,眼神中充满期待,向文潇证明自己的诚意。
裴思婧也来到了辑妖司,在一旁静静地观望着,眼神中带着复杂的神色。
赵远舟的出现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定会掀起无数的波澜。
“赵远舟,你真的愿意帮助我们吗?”
“裴思婧,我此次前来,不单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大家,这个世界需要改变,我愿成为改变的开端。”
“赵远舟,我暂且信你,但如有差池,我绝不会心慈手软。”
“裴思婧,你不愧是出色的猎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