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武营那幽深且隐秘的角落之中,烛火仿若鬼火般摇曳飘忽,勉力照亮着周遭。
一名戴着诡异面具的男子正神色肃穆地伏于案前,全身心地投入忙碌之中。
那面具之上雕饰着繁杂而神秘的纹路,将他的面容严严实实地遮掩起来,仅露出一双散发着凛冽寒芒的眼眸。
昏黄的灯光之下,他手中紧握着一支蘸满鲜血的笔,那鲜血还在缓缓地滴落,于纸张之上留下一道道怵目惊心的痕迹。
每一笔的书写皆携带着一种决然的气息,他正在立下一个关乎生死存亡的庄重誓言,又似是在向某个未知的存在传达着他那坚如磐石、不可动摇的决心。
“哼,朱厌那家伙,竟然向缉妖司投诚?真是胆大包天!”
低沉而沙哑的怒吼声自面具之下传出,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悠悠回荡,蕴含着浓浓的愤怒与不甘。
“他以为如此便能逃脱我们的掌控?我定要将其捉拿,绝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精心筹谋的大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坚决,那被面具遮蔽的面容似乎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只是无人能够窥探到那背后的真实神情。
他站起身来,踱步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了窗户。
夜幕恰似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大地,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拖拽入了无尽的沉睡深渊之中。
他回到案前,拿起那本古老的典籍,翻阅着泛黄的页面,寻觅着能够掌控朱厌的法门。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坚信只要能够找到适宜的方法,朱厌就休想逃脱他的掌控。
在一处静谧的居所之内,一位妙龄女子正安然酣睡,她的面容恬静而娇美,宛如月光下静静绽放的花朵,散发着一种宁谧的气息。
在这一片寂静祥和之中,突然之间,她被噩梦之神猛然揪住了灵魂,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而后猛地睁开双眼。
那双原本明亮澄澈的眼眸此刻盈满了惊恐,仿佛目睹了世间最为可怖的景象。
她分明瞧见床边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那黑影的速度快若鬼魅,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在她的视线之中。
待她彻底清醒过来,心脏在胸腔里急速跳动,如同擂鼓一般,每一下都猛烈地撞击着她的肋骨。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急促地呼吸着,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胆战心惊地环顾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试图探寻那黑影的踪迹。
四周除却一片死寂,空无一物。
在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床边,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本聘帖。
那聘帖的纸张散发着一种陈旧腐朽的气息,源自另一个遥远的世界。
她颤抖着双手拿起聘帖,手指触碰到纸张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指尖迅速传遍全身。
她战战兢兢地看向聘帖上的内容,上面赫然写着“五月初七,水鬼迎婚”几个大字。
那字迹歪歪斜斜,仿佛是用鲜血书写而成,每一笔每一划都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又仿佛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如同冰冷的触手,顺着她的脊梁缓缓攀爬而上,令她如坠冰窖。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不知这诡异的聘帖从何而来,也不知五月初七那一天等待她的将会是何种可怕的命运。
女子紧紧攥着那诡异的聘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思索着这突如其来的诡异事件究竟是何人所为。
时间悄然流逝,女子在恐惧中度过了几日。
每到夜晚,她都感觉那黑影似乎就在周围窥视着她,令她不敢入睡。
女子不堪折磨,决定出门寻找帮助。
她四处打听,发现人们对她所说的诡异聘帖之事都避之不及,认为她中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