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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隔天挂着两个黑眼圈出门的时候，客厅里对上另外两个的眼睛还愣了一下。

两个十几岁的年轻人，看上去比他还要再沧桑一些，也不知为什么，他直觉易观一定晚上瞒着他干了票大的。刘丧他不了解，但是墓里走了一趟，他已经咂摸出一点来：易观也不会是什么好鸟。

“你们俩昨晚做贼去了？”

“那不能。”易观摇摇头，“我们俩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不能干这种作死的活。”

吴邪翻了个白眼，没再多问，知道她是不想说

刘丧塞着耳塞倒在沙发上，在吴邪下来的时候，终于有些不再牵强的睡意，打了个哈欠，没工夫搭理他

“我觉得这样不行，我们俩总要睡觉的。”易观目送吴邪出门买早饭，猛地直起身子严肃道。

她把刘丧吓醒了，王盟这会儿已经起了，在院子里洗漱，水声清楚地传到两个人的耳朵里。他没好气道：“你确定是睡觉，不是昏迷？”

易观歪着脑袋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语出惊人：“要不你今天跟我睡吧？”

“？”

空气有一瞬的凝滞，刘丧敏锐地感知到了水声的消失。他猛地回头，果然看见王盟捏着毛巾，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两个。

“我们俩换个地方睡，绝对没有别人。”

吴邪也回来了，冷不妨听到这句话，不可置信地看向易观。

“你们俩？”他迟疑地发声，“不太好吧？”

“想多了。”易观瞥了几人一眼，”花儿爷怎么会放心我挤在你这儿？借了套房给我，步行十分钟。”

“你他妈吓我一跳，吴邪松下气，“我以为你早恋，还把自己赔出去。回头小花知道了不远千里来弄死我，怪我没看好你。”

“那也不太合适吧。”刘丧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反驳。

“去吧，它不会咬死你的。”吴邪提溜着包子放到桌上，随口劝道，“明天准备出发，至少今天睡个好觉。”

吴邪都这么说了，刘丧吞下声没再反驳，拿了个包子出来，咬在嘴里，碰碰他：怎么样啊？走不走？

走。

吴邪一天天像是闲出屁来了，吃完饭什么都不干，守着那除了打电话就是诈骗短信的破手机，翻来覆去的看。吴山居也没个客人，相当萧条，刘丧加入了易观，坐在门槛上。他俩更闲，吴邪看手机，他俩观察吴邪。

“他在干嘛？”

“在等电话。”易观靠在门框上，翻翻眼睛，“等一通诈骗电话。”

眼看吴邪要点第三根烟，他出声道：“差不多得了，第三根了。”

吴邪终于舍得掀起眼皮，赏他一眼看了看手里的烟，满脸不奈地抹了把脸，把烟架在烟灰缸上，没点。

易观理解他的焦躁，但不赞同。但心态不是像小学生作文里一瞬就能扭转过来的，真正重新回到过往，还需要勇气。

她拍拍旁边人：“去，把小三爷的香烟给我收过来。”

刘丧匪夷所思地看向她，指指自己：

我吗？上辈子快死了，他都不一定听我的，现在他还不认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