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了。”瞧见崇武营众人离开，卓翼宸才松了一口气。
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一点，把握在手里的云光剑抱在怀里。
“是啊，可惜崇武营的罪证被烧了。”赵远舟在他的身边感慨。
“真正的罪证，早在前一天就被呈给了丞相。”卓翼宸直视前方崇武营离开的方向。
“水鬼一案，调查机会得来不易，缉妖司能否重建，这一案至关重要。”
他的视线斜睨了一眼赵远舟，警告道，“你最好别耍花样。”
“小卓大人，相信我。”
“做梦去吧。”
说完，卓翼宸往大厅走去。
楼青正拿着那张军令状在看。
白玖坐在他的身边，从卓翼宸手里拿过了水鬼案的卷宗。
好奇地倾向了楼青问，“小楼哥，你刚才按手印的时候好像一开始不是按在这里的，是发现什么了吗？”
他的声音很低，是和楼青说悄悄话的程度。
楼青把手里的军令状递给他，“你闻闻看。”
白玖接过来，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这边的动静不算大，但是也吸引了其他四人的注意力。
见到白玖在闻军令状，文潇笑着问，“闻出什么没有？”
白玖一只手摸着下巴，做深思状，“墨迹的味道，还有造纸的麻和树皮的味道。”
“还有吗？”文潇继续问。
白玖依旧满脸严肃，好似能说出个一二来。
但却摇了摇头，“没有了。”
他看向了楼青，用眼神示意，真的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能够闻出来吗？
楼青点点头，真的可以。
白玖再次拿起了军令状，鼻子直接碰到了纸张上面，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嗅着。
半晌才他停顿了一下，眉头微微蹙起。
他闻到了一股不应该出现在上面的味道。
“好像有种，嗯……腥味。”
说完，他也感到很奇怪，看向了楼青。
手上的军令状被其他人接了过去。
文潇和卓翼宸还有裴思婧都闻了闻，没有闻出异样。
但最后拿到军令状的赵远舟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不愧是小神医，嗅觉很敏锐。”楼青夸了一句白玖，得到了对方不好意思的笑容。
随后他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大荒有兽其名孟极，其状如豹而文题白身，善隐身，死后方会显形。”
说完之后，被放在桌子上面的军令状最后突然出现了许多字迹。
上面写着：‘缉妖司保证，五日内侦破此案，特此立下军令状，五日不破视为渎职，画押之人，自刎谢罪。’
楼青瞥了一眼，“看来孟极是死了。”
白玖顿时不淡定了，抓着楼青的袖子摇晃，“自、自刎呐！要死了！小楼哥你怎么这么淡定啊！”
楼青眉眼弯了弯，很是无奈，“你也看到了，五日内不破才需要谢罪，五日内破掉这案子不就没事了吗？”
“你怎么说的那么轻巧啊！”白玖依旧抓着楼青的袖子不放。
楼青也纵容着他。
卓翼宸看着他们，眼里的警惕没有半点减少，反而愈发浓郁。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还要按下来？”
作者白玖的这个眼妆，为什么要画得那么浓啊，我每次看到都觉得小孩气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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