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被她拉到一匹米白色暗纹锦缎前,刚想伸手触摸,忽然一阵眩晕袭来。
她扶着货架轻轻喘息,妙妙立刻察觉不对,慌忙扶住她的腰:
凌妙妙“慕姐姐怎么了?是不是累着了?”
慕瑶“没事,”
慕瑶勉强笑了笑,悄悄按了按发闷的胸口,
慕瑶“许是起得急了些。”
她怕妙妙担心,故意指着一匹绣着缠枝葡萄的深绿缎子转移话题,
慕瑶“这个颜色衬你肤色,做件比甲一定好看。”
妙妙却蹙着眉不肯挪步,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凌妙妙“没发烧呀……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买衣服哪有你身体重要。”
她不由分说拉着慕瑶往门口走,路过柜台时还不忘叮嘱老板:
凌妙妙“把刚才看好的料子包起来,我们明日再来取!”
回去的路上,妙妙刻意放慢脚步,还时不时讲些集市上的趣闻逗她开心。
走到巷口时,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手:
凌妙妙“对了!我刚才看见巷尾卖糖画的,给你买只凤凰好不好?你上次还说喜欢呢!”
慕瑶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她知道妙妙是怕她闷,才变着法儿哄她开心。她无意识抚上小腹,那里此刻安安静静,却让她对眼前这个咋咋呼呼的姑娘多了份隐秘的感激——若不是妙妙拉着她出门散心,恐怕这孕期的憋闷更难打发。
“好啊,”她笑着点头,任由妙妙像护崽似的揽着她往糖画摊走,
凌妙妙“要最大的那只,尾巴上多缠些糖丝。”
妙妙立刻欢呼着跑去排队,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慕瑶靠在墙边看着,忽然觉得这无方镇的日子,因着身边人的暖意,竟也多了几分值得期待的鲜活。
妙妙从糖人摊前蹦回来时,手里举着两只糖蝴蝶,糖浆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她把翅膀缀着银箔的那只塞进慕瑶手里,自己叼着另一只的触须含糊道:
凌妙妙“慕姐姐你看,这糖人张的手艺绝了!”
两人踩着石板路往布庄走,妙妙的话匣子像拧开的水阀:
凌妙妙“方才排队时我瞅见对街布庄新进了批软烟罗,水绿色的那款最妙,透光又透气,拿来做床帐肯定好看!”
她晃了晃慕瑶的手腕,
凌妙妙“咱们宅里那张雕花床配软烟罗帐子,再挂两串珍珠流苏,晚上点上纱灯,保准像住在月宫里!”
慕瑶小口咬着糖蝴蝶,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
听着妙妙描绘床帐的模样,她下意识摸了摸小腹,想象着将来在暖帐里哄孩子的场景,耳根悄悄泛红。
妙妙没察觉她的异样,依旧指着街边的绣坊眉飞色舞:
凌妙妙“等床帐做好了,我再给你绣对并蒂莲的帐幔坠子,比那些市卖的更精致……”
风卷起妙妙鬓边的碎发,她抬手捋发时,糖蝴蝶的触须不小心蹭到慕瑶手背上。
两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妙妙连忙用帕子替她擦手,嘴里还念叨着:
凌妙妙“都怪我太激动,慕姐姐你别嫌脏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