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警惕地攥紧包裹,听闻“柳拂衣”之名,惊得合手作揖:“原是柳方士!小老儿靠说书糊口,求您高抬贵手……”
柳拂衣安抚道:“我捉妖查案,只问线索。”
老头松了口气,坦言道:“十年前‘花折’妓馆失火,老板榴娘暴毙。我从废墟集市买了个妆奁,发现夹层里百颗珠子。捏碎一颗后,竟看见赵公子与慕容氏的往事。”他顿了顿,声音发颤,“其他姑娘的珠子是透明的,唯有慕容氏的……是血红色。”
“榴娘收集珠子何用?”柳拂衣追问。老头摇头:“不知。只知花折后改酒楼,我将珠子里的画面编成故事,竟大受欢迎。”
柳拂衣眸色沉了沉——血珠、榴娘、慕容氏,这桩旧事显然与妖物有关,而那颗唤“子期”的名字,正将线索引向慕声的身世谜团。
柳拂衣将老头所言的血珠之事告知慕瑶,
柳拂衣“阿瑶可还记得,慕声的身世?”
慕瑶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良久才低声开口:
慕瑶“他不是我亲弟弟。”
慕瑶记忆里的片段有些模糊,只记得某个落雨的午后,父亲领回个浑身湿透的孩童,说从山脚下捡来的,眉间还带着伤。
慕瑶“那时我才六岁,只记得他总怯生生攥着我的衣角,后来便一直喊我‘阿姐’。”
她顿了顿,“父亲从未提过他的来历,只说姓慕。如今想来,说书人故事里的‘子期’,与他的表字一模一样……”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妙妙喊慕声的笑闹声,两人同时噤声。
柳拂衣看着她眼底的忧色,沉声道:“血珠里的慕容氏若真是慕声之母,那榴娘收集泪珠的勾当,恐怕就与他的身世有关。”
柳拂衣“或许该问问慕声幼时细节,或能寻到线索。”
慕瑶却立刻摇头,
慕瑶“他小时候总做噩梦,醒来就抱着我发抖……那些苦楚何必再提。”
她想起慕声总在深夜抚着腕间旧疤发呆的模样,心就像被细线勒紧。
正说着,慕声提着食盒推门进来,酸梅汤的酸甜气漫了一屋。
他见柳拂衣与慕瑶低声说话,两人神色凝重,脚步顿了顿。
妙妙跟在后面抢过食盒:
凌妙妙“哇!还有糖渍青梅!”
慕声却没理她,径直将酸梅汤递给慕瑶,目光却落在柳拂衣身上,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
慕声“在说什么?”
柳拂衣识趣地起身:“不过聊些案子琐事。”
慕声没接话,径自在慕瑶身边坐下,替她拧开酸梅汤的盖子。
慕声“阿姐,酸梅汤买回来了。”
慕瑶看着他刻意放柔的眉眼,又想起柳拂衣的提议,心里五味杂陈,只能接过汤碗掩饰情绪。
*
窗外暮色渐浓,食盒里的酸果泛着莹润光泽,却没人注意到慕声垂在身侧的手,正悄悄攥紧了衣角。
柳拂衣带着妙妙离开后,厅里只剩两人。
慕声忽然弯腰将慕瑶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搂住他脖颈,酸梅汤险些晃洒。
慕瑶“干嘛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