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胡乱推拒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吻了吻,掌心仍覆在她的孕肚上,感受着那片光滑肌肤下生命的律动。
慕声“好了,不逗阿姐了。”
他替她掖好被角,指尖擦过她腰侧因怀孕而微凸的弧度,
慕声“快睡吧,明日还要去镇上买小娃娃的虎头鞋。”
慕瑶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理他,却悄悄往他怀里蹭了蹭,隆起的小腹正好抵在他心口。
红烛的光影在她背上明明灭灭,映着她因怀孕而略显圆润的肩胛骨,还有那截被锦被半遮半掩的腰肢。
而慕声看着她发间晃动的银簪,听着她腹中规律的胎动,忽然觉得这满室的烛火与痒意,都化作了最安稳的呢喃,在这春夜的洞房里,编织成关于爱与新生的温柔序曲。
*
慕瑶九月孕肚沉得像坠着个小磨盘,连起身都需慕声半抱半扶。
她倚在软榻上看妙妙分拣刚晒好的尿布,想伸手帮忙,却被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挡得胳膊都抬不高,指尖刚碰到竹筛边缘,腹中孩子就猛地一踢,惹得她腰腹发酸,只能无奈地靠回锦枕上。
凌妙妙“慕姐姐别动,我来就好啦!”
妙妙蹦跳着将叠好的小衣放进木箱,辫子上的红绒球扫过慕瑶膝头。
柳拂衣端着安胎药进来时,正看见慕声跪在榻前替她揉发胀的脚踝,
慕瑶“再这样下去,怕是连自己穿鞋都不成了。”
药碗递到唇边时,慕瑶瞥见柳拂衣袖口露出的符纸一角——那是师门催促归山的信笺。自七杀阵之劫后,他已滞留无方镇数月,指尖常年捻着的罗盘裂纹更深了些。
“拂衣,”她忽然开口,“你若有事,不必总守着我。”
柳拂衣动作微顿,将药碗放在矮几上:
柳拂衣“师命可缓,生产要紧。”
慕声替慕瑶盖好薄毯,抬头与他对视一眼,都看见彼此眼中未说出口的默契——谁都知道,那封师门信笺上的朱砂印,已催了不止一次。
午后慕瑶想喝酸梅汤,慕声刚转身去厨房,她就听见外间传来柳拂衣低低的念咒声。
撑着腰挪到窗边,只见他站在庭院中,指间符火与罗盘共振,明明是在推演阵法,目光却频频飘向她的房间。
春风卷起他青衫的下摆,露出腰间悬着的九玄收妖塔,塔身上替妙妙画的平安符还新鲜着。
慕声“在看什么?”
慕声端着酸梅汤回来,见她扶着窗框发呆。
慕瑶接过白玉碗,酸气窜得鼻尖发痒,
慕瑶“拂衣……好像想家了。”
话音未落,腹中孩子又是一记猛踢,踢得她碗里的梅子晃出汤水,溅在衣襟上。
慕声替她擦去水渍,
慕声“等你生产后,我送他回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