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梁“她这到底是看得见还是看不见?”
魏梁挠了挠头,一脸费解。
士兵们面面相觑,谁也答不上来。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忽见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童在路边玩球,皮球滚到魏梁脚边,他弯腰拾起,笑着走上前:
“小孩,你爹娘呢?”
话音刚落,一个妇人慌慌张张跑过来,一把将小童拽到身后,对着他的屁股就啪啪打了两下,下手极重,小童顿时放声大哭。
“你这顽劣东西!”妇人一边骂,一边给魏梁赔笑,“军爷恕罪,小儿不懂事,在此哭闹怕是扰了您公务,我这就带他走!”说罢,抱起哭嚎的小童匆匆离去。
魏梁看着她们的背影,哭笑不得:
魏梁“你不打他,他还不至于哭成这样。”
正说着,眼角瞥见两个青壮年男子扛着根粗木走过来,脚步稳健,不像没力气的样子。
魏梁上前喊道:
魏梁“那边两位,劳烦过来搭把手,帮着拾掇下衙署,好让我们主公有个落脚处。”
那两人闻言,扛着木头的身子突然东倒西歪,像是扛不住重量般晃了晃,“哎哟”一声,竟双双瘫坐在地,粗木“咚”地砸在地上。
“军爷……”其中一人喘着气,有气无力道,“我们哥俩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实在没力气……”
魏梁正想再说些什么,忽听旁边传来几声压抑的嗤笑,转头一看,几家院墙的门缝里都缩回了窥探的脑袋,紧接着便是“砰砰”的关门声。等他再回头,那两个瘫在地上的男子早已没了踪影,只剩下那根粗木孤零零地躺在路边。
魏梁“这叫什么事!”
魏梁气得攥紧了拳头,却又无可奈何。辛都的百姓像是惊弓之鸟,把他们这些魏兵当成了洪水猛兽,连句实话都不肯说。他叹了口气,挥手道:
魏梁“走,再去别处看看!”
队伍继续前行,街道上又恢复了先前的死寂,只剩下士兵们沉重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街巷里回响。
衙署内,魏劭正伏案处理公文。
他生得轮廓硬朗,面部线条如刀削般分明,高挺的鼻梁更衬得五官立体深邃。细长的单眼皮底下,眼神冷峻犀利,不怒自威;浓密英挺的眉毛斜斜入鬓,添了几分慑人的英气与霸气。薄唇紧抿,嘴角微微下垂,整个人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坚毅与冷酷。
魏梁没好气地掀帘而入,将一卷竹简重重放在案上:
魏梁“主公,城中粮草兵器已清点完毕,登记在册。”
魏劭头也未抬,
魏劭“嗯。户籍清查好了?”
#魏梁“还没有。”
魏梁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魏劭停下笔,抬眼看向他:
魏劭“辛都刚经战乱,百废待兴。该尽快清查户籍,组织青壮修复房屋庙宇,重建城池。”
#魏梁“可城中百姓……不太配合。李肃先前不知道怎么编排咱们的,说多了都是气。”
魏劭“过阵子便好了。近日不可无端役使百姓,采买粮草器物,记得按价给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