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被噎了一下,秀眉微蹙。她知道他又绕回了磐邑的事上,这人看似被说动,实则半点不肯松口。
魏劭见她语塞,嘴角的弧度更冷了些:
魏劭“辛都是巍国的疆土,百姓迟早会与我同心同德,用不着旁人来替我笼络。”
魏劭“李肃在时搬弄口舌,害得辛都鸡犬不宁;如今你来了,又借着修井铺路玩弄心术——你们这路数,我看着都嫌烦。”
魏劭“别以为乔家那套能骗得了我,”
他盯着大乔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魏劭“我祖父当年或许会信你们的花言巧语,我不会。印信的事,你最好尽快拿主意,我有耐心等,但耐心不多。”
说罢,他不屑地瞥了大乔一眼,转身便要走。
乔梵“明明是自己心胸狭隘,偏说别人心术不正。”
大乔在他身后小声嘟囔,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他听见。
魏劭脚步一顿,猛地转过身,眼神如刀:
魏劭“你说什么?”
大乔迎上他的目光,忽然换上一副关切的神色,语气诚恳:
乔梵“我说,巍侯近日怕是操劳过度,肝火太旺了。方才见您说话时眉头紧锁,语气也格外冲,不如找军医看看?调理调理身子,对谁都好。”
魏劭一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竟被噎住。他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面明明藏着狡黠,却偏装得一脸无辜,倒显得他方才动怒是小题大做。
魏劭“多管闲事。”
他冷哼一声,转身快步离去,耳根却悄悄泛起一丝红。
大乔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
云意在旁看得心惊胆战:“女郎,您这是……”
乔梵“对付他这样的人,硬碰硬没用。”
大乔收敛了笑意,眼神重新变得沉静,“他想要磐邑,我偏不能急。辛都的事刚有起色,再拖些时日,或许会有转机。”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花,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像极了魏劭转身时那一闪而过的窘迫。这人看似强硬,倒也不是全无破绽。
魏劭心头憋着股无名火,被大乔那番话堵得胸闷,索性翻身上马,信马由缰地在城外闲逛。
魏梁、魏渠等人赶紧牵了马,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这乔女看着温顺,没想到嘴皮子倒挺利,还真难缠。”
魏梁跟在马后,忍不住嘀咕。
魏渠愤愤不平:“主公血战沙场才收复辛都,百姓要献花也该献给主公才是,凭什么都围着她转?”
“主公才不在乎那些花花草草。”魏朵撇嘴,“不然岂不是跟那些柔弱女流一般见识了?”
“对。”魏枭难得接话,言简意赅。
其余三人齐刷刷看向他,魏枭顿了顿,补充道:“主公没做到的事,乔女做到了。他气这个。”
三人这才恍然大悟,魏渠咂舌:“行啊你,平时闷得像个哑巴,开口倒说到点子上了!”
正说着,魏劭的马忽然被路边窜出的幼童惊了一下,他猛一扯缰绳,马匹人立而起,险些撞到旁边匆匆赶路的百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