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梵“魏劭纵然该死,可辛都的百姓何罪之有?”
乔梵“那些刚刚安定下来的百姓,那些昨日还在校场谢过魏劭的老人孩子,你也要让他们葬身洪水?”
刘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刘琰的语气轻飘飘的,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刘琰“他们生在巍国,便是魏劭的子民,如今为良崖国的霸业牺牲,也算得其所哉。”
乔梵(嘲讽)“原来世子口中的‘爱民如子’,爱的只是自己属地的子民。旁人的性命,在你眼里不过是垫脚石罢了。”
刘琰“等磐邑归了良崖国,我自然也会爱护这里的百姓。”
刘琰皱眉,似乎不耐烦她的纠缠。
刘扇在一旁冷笑:
“乔女郎如此急切地替巍国人说话,莫不是跟魏劭议了几日亲,就真把自己当成巍国的女君了?忘了乔家与魏家的血海深仇了?”
云意“你休要胡言!”
云意忍不住上前一步,护在大乔身前,
云意“我们女郎只是见不得生灵涂炭!就连魏劭那样的人,都知道推倒百姓墙安抚民心,你们却想用洪水淹城,此举比当年屠城三日的李肃还要残忍百倍!”
刘琰“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乔家!魏劭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我若不除他,明日他的铁骑就会踏平焉州,让你们乔家满门抄斩!”
乔梵“他不会!”
乔梵“魏劭或许刚硬,却有底线。而你,不过是借着‘为我’‘为乔家’的名义,满足自己吞并巍国的野心罢了!”
刘琰死死盯着大乔,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看穿。
大乔毫不退缩,挺直脊背与他对视,清澈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畏惧。
良久,刘琰忽然冷静下来,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刘琰“看来这几日城里太太平,让你忘了自己的处境。”
他对刘扇扬了扬下巴,语气加重,“把表妹送回院子,严加‘保护’,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院门半步。”
“是!”刘扇应声上前,对着大乔做了个“请”的手势,眼神里带着几分得意的胁迫。
大乔缓缓转身,目光看似无意地扫过刘琰身后的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粮仓的轮廓,又飞快掠过刘琰紧握的拳,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她跟着刘扇往回走,云意在身侧紧紧攥着她的衣袖,掌心全是冷汗。
大乔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刘琰越是想困住她,越说明他心虚。而她要做的,就是在这重重看守下,找到破局的法子。
*
磐邑县令府的客房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刘扇叉着腰站在屋中,指挥两个仆妇:“把她的手绑紧些,别留空隙!”
仆妇不敢怠慢,拿着粗麻绳往大乔手腕上缠,绳结打得又紧又死,大乔微微吃痛,眉头蹙了蹙,却没作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