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云意、云舒和秋娘早已被捆住手脚,坐在地上,嘴里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喂!”云意好不容易挣脱了嘴里的布,急声道,“世子只是让你‘保护’我们,没说要绑起来!你这是抗命!”
刘扇嗤笑一声,踹了踹地上的绳子:“这才是最好的保护。动都动不了,还能出什么意外?可不是万无一失的保护么?”他瞥了眼大乔,见她脸色平静,心里更不踏实,又叮嘱仆妇,“再绑牢些!”
仆妇依言又勒了勒绳子,大乔的手腕上瞬间红了一片。
刘扇这才满意,转身往外走,门口的两个士兵立刻挺直腰板,守在门两侧,“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云意“呸!”
云意啐了一口,
云意“本以为刘琰怎么着也会顾点旧情,以礼相待,没想到竟把咱们当成阶下囚!说起来,还是巍侯好点。”
秋娘一脸惊奇:“这才多大功夫,你又觉得巍侯好了?”
“起码巍侯虽看着凶,说话带刺,可没把咱们捆成这样啊!”云意梗着脖子辩解,“他赶女郎走是不假,可那也是光明正大地赶,没搞这些阴私手段!”
“可巍侯也把女郎赶出辛都了……”秋娘小声嘀咕。
云意还想争辩,却被大乔轻轻打断:
乔梵“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想想怎么逃出去。”她手腕上的绳子勒得生疼,可眼神却异常清亮——坐以待毙绝不是办法。
“女郎莫急,我有法子。”云舒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笃定。
她本是当年崔昶送给大乔的武婢,刚来时连名字都没有,是大乔见她身手利落,便随云意的名字给她赐了“云舒”二字。
这些年大乔待她们姐妹从未有过半分苛待,云舒早已将性命托付给她。
只见云舒微微侧过身,用被绑着的手腕在腰间蹭了蹭,竟从腰带夹层里摸出一片薄薄的刀片——那是她常年藏着防身用的。
她灵巧地用刀片割开脚上的绳索,又挪到云意和秋娘身边,三两下解开了她们的束缚。最后轮到大乔时,她特意放慢了动作,避开绳结的死扣处,尽量不让大乔吃痛。
乔梵“快!”
大乔解开手腕上的绳子,揉了揉发红的皮肤,目光扫过屋内,
乔梵“用火!”
她快步走到烛台旁,拿起燃烧的烛火,猛地引燃了床边的帐幔。
丝绸帐幔遇火即燃,瞬间窜起半尺高的火苗。
“快!”云意反应极快,冲到桌边拿起茶壶,将帕子蘸湿了分给众人,“捂住口鼻,烟大!”
大乔和云舒接过湿帕子捂住嘴,三人迅速躲到门后。
云意则跑到窗边,对着外面大喊:“着火了!快来人啊!着火了——”
火势借着风势蔓延得极快,浓烟滚滚,很快就弥漫了整个房间。门外的两个士兵听到呼救声,慌忙推门进来:“怎么回事?!”
就在他们被浓烟呛得睁不开眼的瞬间,大乔对云舒和秋娘使了个眼色,三人趁乱从士兵身边冲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