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无可逃。
大乔的目光飞快扫过院子,忽然瞥见角落立着一口水缸,里面盛着半缸水。
她的心猛地一跳,脚下已朝着水缸的方向冲了过去。
*
夜已深,磐邑城外的厮杀声却丝毫未减。魏劭立马于高坡之上,望着城下胶着的战局,眉头紧锁,表情凝重如铁。
身旁的公孙羊则急得来回踱步,羽扇都快被他攥断了:
公孙羊“这刘琰倒是龟缩得紧,城墙守得跟铁桶似的,再耗下去,我军怕是要损兵折将啊。”
就在这时,一名巍国士兵浑身是汗地从侧翼跑来,连滚带爬地跪在魏劭面前:“报——主公!磐邑城内粮仓起火,引燃了硫磺,现在城里乱成一锅粥了!”
公孙羊猛地停住脚步,双眼圆睁,满是惊异:
公孙羊“什么?粮仓怎么就烧起来了?硫磺可是刘琰的底牌,他怎会自己引燃?”
魏劭的目光瞬间投向磐邑城内,只见漆黑的夜空中火光冲天,映得半边天都红了,隐约还能听到城内传来的哭喊声与混乱的厮杀声。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魏劭“这火是烧在城内?看来是刘琰自己玩火自焚,报应来了。”
公孙羊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见城头的攻势一下子弱了下去,原本整齐的阵型变得七零八落,士兵们只顾着回头看城内的火光,早已没了斗志。
“妙啊!”他抚掌道,“良崖国残部乱了阵脚,这分明是天助咱们!”
魏劭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语气阴森如夜:“传我的令——全力攻城!”
“是!”身旁的传令兵立刻策马而去。
魏梁、魏渠早已按捺不住,听到命令当即提着兵器冲了出去,身后的士兵如潮水般紧随其后,喊杀声震耳欲聋。
“太好了!”年仅十六岁的魏朵是魏劭手下四位将军中最年轻的,此刻兴奋得满脸通红,拔刀出鞘时差点劈到自己的马,“这下定能替主公报那‘夺妻之仇’,把乔女郎抢回来!”
魏劭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耳根却不易察觉地红了。
唯有魏枭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城下的乱局,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在攻城的号角响起时,才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弓,瞄准了城头的旗手。
城墙之上,箭矢如雨点般落下,良崖国士兵早已溃不成军。
刘琰还想站在城垛边督战,却被刘扇死死拉住:“世子!守不住了!魏劭的人快爬上城墙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快弃城吧!”
“不行!”刘琰挣扎着回头,目光在混乱的城头上扫来扫去,“我要带表妹一起走!”
说罢,他不顾刘扇的劝阻,率先沿着城墙的石阶奔了下去。
刘扇见状,只能对身边的士兵嘶吼:“保护世子!快跟上!”
一群人刚冲下城墙,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城门被魏军撞破了!巍国士兵如潮水般涌入,喊杀声瞬间淹没了整座城池。
粮仓方向的火光越来越旺,映红了半边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