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良崖国士兵慌不择路地四处搜寻,却被赶来的魏军分割围堵,打斗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两队魏家骑兵呼啸而过,马蹄踏在血泊中,溅起一串血花。
魏劭身着玄甲,大步往县令府方向走去。他脸上、甲胄上都沾着大片血污,战袍被划破了好几处,神情因连日征战而带着几分狰狞,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魏劭“找到刘琰了吗?”
他沉声问迎上来的魏渠。
“还在搜,没见踪迹。”
魏渠答道。
魏劭的脚步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究还是问出口:
魏劭“乔女呢?”
魏渠抹了把脸上的汗:“眼下良崖国的残兵还没清干净,哪顾得上找她?刘琰弃城时慌不择路,说不定顺路把她掳走了。”
魏劭“掳走?”
魏劭心头猛地窜起一股火,目光扫过被士兵羁押而过的战俘,声音冷得像冰,
魏劭“给我寻人!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身后的魏枭闻言,二话不说转头就走,显然是去安排人手了。
刚走到县令府院外,就见魏梁带着一队人马冲进院中,高声喝道:
魏梁“此处便是乔女住过的地方?给我仔细搜!”
云意“魏梁将军!”
云意突然从角落里冲出来,张开双臂挡在马前。
魏梁赶紧勒住缰绳,看清是云意,眉头皱了皱:
魏梁“是你?”
秋娘和磐邑县令杨奉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杨奉的官帽都跑歪了,还在不住地咳嗽。
“女郎她去烧粮仓了!”云意急得声音发颤,“她手上还有伤!快派人找找她,千万别让她落在刘琰手里啊!”
“烧粮仓?”魏劭恰在此时策马赶来,听到这话猛地翻身下马,眼中满是意外,“你说什么?火是她放的?”
杨奉连忙上前,对着魏劭深深一揖:“拜见巍侯,小人是磐邑县令杨奉。乔女郎是被刘琰劫持到磐邑的,一直被软禁在这院中,连小人都不许靠近。她后来得知刘琰要用硫磺炸毁永宁渠,水淹辛都,特意偷偷嘱咐小人设法阻拦。”
“炸毁永宁渠,水淹辛都?”魏梁惊得瞪大了眼睛,“那刘琰竟如此歹毒!”
杨奉点头如捣蒜:“正是!女郎心系巍侯与辛都百姓,才趁乱放火烧了粮仓,一来能乱了刘琰的阵脚,二来也能给巍侯攻城做个信号。若非她舍身相护,怕是……”
魏劭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担忧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粮仓那冲天的火光,想起硫磺燃烧的毒性,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巍侯!”云意见他不动,急得直跺脚,“快去找女郎吧!再迟就真的来不及了!”
魏劭不再多言,转身翻身上马,缰绳一扬:
魏劭“跟我来!”
马蹄声急促地响起,朝着粮仓的方向奔去。
魏梁见状,也立刻带人跟上,只留下杨奉和云意等人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暗暗祈祷女郎能平安无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