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桐儿低头沉思,过了会儿,说:“娘子我想起来了,过几天是月中十五,贞女堂对面的鹤林观会举行法会,户部侍郎的夫人也会参加。以往夫人都会特意在法会结束后来贞女堂小住。”
此话一出,姜梨瞬间就明白了。
“是柳姨。”
桐儿接着说:“以前娘子都被堂主借口支走,根本就近不了夫人的身。”
以往堂主都会编出五花八门的理由支走姜梨两人,一次都没有见过柳姨,更何况是叙旧。
这位柳姨和姜梨生母曾是闺中密友,见到好朋友的女儿受苦怎么可能当会忍心呢。
姜梨卸下竹篓,转了转发酸的手臂。
经过上次集体腹泻事件之后,堂主再也没有叫她们做过一次饭。
姜梨也落得清闲,干脆拿上两人的饭菜回房间了。
用过晚膳,两人便睡下了。
隔天,姜梨还是有些不放心河边的薛芳菲,打算再去看看她。
她没有带上桐儿,打算独自前往。
结果刚到大门,就被人拦了下来。
“等等。”
“你今天就不用去砍柴了。”
“堂主吩咐要砍半个月的柴火。”
“等过几天山里温度没有那么湿,你再去。”
姜梨没再说什么,这样争论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那人说完,衣袖挥挥,走了。
姜梨背好竹篓,准备回去和桐儿再想想其他办法。
石阶角落传出熟悉的声音,姜梨一愣。
探头看去,眼睛猛地亮起。
“姐姐!”
正是溪边的薛芳菲
薛芳菲宠溺一笑。
姜梨“刷”地跑到薛芳菲身边,说:“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想明白了,你说的对,该死的不是我,是那些背信弃义之人!”
姜梨很高兴她能想明白,但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姐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同我回去。”
姜梨把自己的头纱给薛芳菲遮挡,把她带回了自己住处。
桐儿大惊:“娘子,你怎么把她给带回来了?”
“从今天开始,姐姐就是我们的人了,桐儿不可无礼。”
“是。”
“对了姐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我叫姜若雨,字阿梨,这位是桐儿。”
听到这话的她愣了一下,她是谁?沈家的薛芳菲已经死了。
薛芳菲:“薛狸,你唤我阿狸姐姐就好。”
她红着眼眶轻声说着,语气中带了几分释然。
姜梨“咦”了一声,惊喜道:“好巧,我也叫阿梨,柳色黄金嫩,梨花白雪香。”
薛芳菲也感到惊喜,缘分是如此奇妙:“真是个好名字,你的家人一定很爱你。”
“……是啊,我母亲很爱我。”
不知怎得,原本温馨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薛狸也就是薛芳菲很快意识到这一点,她问道:“阿梨,是我说了惹你伤心的话吗?”
山间的温差大,清晨的阳光还没关照到这里,贞女堂银钱是稀缺物,姜梨房里的窗户纸是能省就省,好留到天冷后再用。
天冷后的山间能冻死人,不得不提前准备些。
晨风悄无声息溜进来,室内温度下降几分。
“我家娘子是被人陷害的。”一直在旁边安安静静的桐儿忍不住说出口,“我家娘子是相国府的千金,十年前被人诬陷,背上弑母的罪名被送往贞女堂。”
“我家娘子不知道在这里受了多少苦,姜府一个人都没有来看过娘子,只言片语都不曾有过。”
“什么?”薛狸脱口而出,“你居然是姜家那位二小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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