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泽一般会受乾元的压制,但还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假如坤泽的内功深厚,则一般的乾元也奈何不了,不过如叶白衣这般完全不受影响,甚至可以反压过去的,实在是凤毛麟角。
张成岭一脸崇拜地看着叶白衣,他虽还没分化,不知道叶白衣此刻爆开的信香有多骇人,但叶白衣周围三尺的草木都盖上了霜,那一剑的风采,即使他武功浅薄,也知道叶白衣的厉害的。
“咳咳!”张成岭捂着胸口咳嗽。
尽管叶白衣很快就把魅曲秦松给收拾了,但奈何咱们张小公子还是被伤到了。叶白衣很疑惑,为什么会这样,这简直是对他实力的污辱。
叶白衣直接一掌按到张成岭背后,打算给他治治内伤。
“谢谢叶公子。”
“闭嘴!”叶白衣一掌拍上张成岭的背心。
“成岭,你多大了?”周絮皱眉问。
“十四岁。”
“武林世家子弟,五至七岁开蒙,就算你七岁开始练内功,现在也该练七年了。怎么练成这样?”
张成岭抿紧嘴唇,看向周絮,眼睛愈发水润。
“不许哭!”
同时,叶白衣的手突然拍上张成岭的肩头。
“啊!”
张成岭被吓了一大跳,猛地站了起来。倒把站在他身后毫无防备的叶白衣撞了一下。
“阿衣!”温客行连忙去扶叶白衣。
叶白衣“啪”的一声打掉温客行的手,“扶什么扶!就这么个蹩脚货还能把我给撞散架了!”
“是是是,阿衣最厉害了,说是江湖第一也不为过。”
这其实是实话,不过温客行的语气却像哄人的话。
叶白衣不想理他,瞪了一眼傻木头似的张成岭,“傻蛋!”
“叶公子,对不起啊!刚才你突然拍我一下,我我我……我给吓着了。”张成岭忙着解释。
“你可真是傻人有傻福,自习武到现在,丹田是一点内力没剩下,不过你的经脉却异常宽阔,倒是有一两分练武的优势。”
温客行和周絮皆是一惊,一左一右拉住张成岭的手检查一番,发现果真如此。这可不是叶白衣说的有一两分优势,这可是多少求也求不来的。
张成岭很是高兴,这样他报仇成功的几率就大大增加。
“多谢叶大哥!”张成岭抱拳道谢。
“成岭啊成岭,我也是和你周叔叶大哥一起与你一路走来,怎么还叫我温公子啊?”
张成岭踌躇了一会儿,“温叔。”
“你叫我什么?”温客行一折扇指向自己。
“温叔啊?”
温客行拉过叶白衣,“那你叫阿衣什么?”
“嗯,叶大哥。”
边上的周絮一巴掌拍到头上,“说你是木头,还真是木头了。”
张成岭福至心灵,“温叔,叶叔。”
叶白衣不在意这些虚名,反正辈分这东西已经乱得可以,再乱一点也无伤大雅。
“既然如此,成岭,你武功怎么练成这样!”周絮厉声道。
张成岭喏喏说不出话。
温客行开口打圆场,“小朋友谁不贪玩,我小时候爹娘教我用功,我也整天偷奸耍滑的。”
“我为什么从来不贪玩。”周絮完全不吃这一套,“叶公子武功高深,难道是玩出来的吗?”
“阿衣~”温客行朝叶白衣撒娇,想让叶白衣帮着说两句。
“看我有什么用,我的路子他走不来。这世上的事,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现在讨了便宜,今后总要还的。”
这话一出,几人都沉默了。
“成岭,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嫌货才是买货人,你周叔骂你之前不用功,就是想点拨你的意思,还不聪明点。”
张成岭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周絮一眼,然后又悄悄瞄了叶白衣一眼。
片刻后,张成岭下定决心,收回在叶白衣身上的目光。走到周絮的面前,干脆利落地跪下嗑了个头。
“周叔,师父,请你收我为徒。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绝对不辜负师父救我教我的恩德。”
“你起来!你是镜湖派遗孤,肩负着门派传承的重任,怎能由我教你。”
张成岭低头讷讷道:“我还没入门。我大哥武功高强,二哥读书厉害,我还以为我这一辈子,只负责留在爹娘身边尽孝,所以从未好好习武,镜湖派的武功……我没学会什么……”
温客行敛了眸色,“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世间事……多半是这样的。”
“即便如此,你也应该投师五湖盟。”
“我不!张成岭十分抗拒,“师父,我就投在你的门下。求你收我为徒。”
“起来。”周絮态度坚决。
“我说,你收下他也不错,好歹给四季山庄留个传承。至于镜湖派,两派武功一起学也没什么,只要这傻小子在,镜湖派就在。”叶白衣难得凑了个热闹。
然而说到四季山庄,周絮心中一痛,“我最后说一遍,给我起来。”
张成岭见周絮态度坚决,只好焉哒哒地站起来。
“你已经错过了扎根基最好的时候,恐怕穷其一生,也难窥得最上层武学之门径。”
这话着实有打击到张成岭。
叶白衣也摇摇头,“唉,就这小子的榆木脑袋,白瞎了一身的经脉。不过你收也正好,废物师父,废物徒弟。”
“你别听他们两个乱说,傻小子,你周叔所说的最上乘武功,是达摩祖师、长明剑仙的程度,没几个人达得到。”
温客行安慰地拍了拍张成岭的肩头,“你从现在开始努力啊,练成我这样还是问题不大。”
张成岭试探地看了看周絮,又把目光落到叶白衣身上。
“你看我做什么,你要想练成我这样,下下辈子都没希望了。”叶白衣毫不留情开口。
今天晚上,张成岭的拜师之旅并不顺利,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