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新月扭过头,目光正撞上眼神清亮的解九爷,当下便知他并未醉意朦胧。
尹新月开口:“你……你没醉呀?”
解九爷回道:“新月,我若不装醉,怕是真回不来了。”
尹新月嗔怪:“那你还不松开我。”
解九爷斟满两杯酒,端起一杯递给尹新月,说道:“不急,先饮了这交杯酒再说。”尹新月接过酒,他随即又拿起另一杯。
二人手臂交缠,共饮了这杯酒。
尹新月催促:“好了,酒也喝了,放开我。”
话音未落,尹新月已被解九爷横抱而起,大步迈向大床,将她轻轻放下。
尹新月轻呼一声。待她回过神,发现自己已躺在床上,解九爷正深情凝视着她。
尹新月被看得有些羞赧,目光转向一旁的窗户,不自然地问:“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解九爷温柔回应:“我看自家夫人,何罪之有?”
尹新月强忍羞意反驳:“谁,谁是你夫人?”
解九爷郑重说道:“你啊,我们已行过礼,从今往后,你尹新月便是我解九的夫人,我唯一的夫人,我会一生一世待你好的。”
尹新月轻声应道:“嗯。”
解九爷满是喜悦:“新月,我终于将你娶进门了,我好开心。”
尹新月也轻声道:“我也是……”
解九爷提议:“新月,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歇息吧。”
尹新月羞涩地点了点头。
洞房花烛映照佳人,绝代风华惹人怜惜。锦被轻覆,春色满溢;罗裳半解,情意缠绵。
我与丫头听到里面的动静,相视一笑,默契十足,捂着嘴偷笑着离开,身后还跟着二月红和齐铁嘴。
再次回到宴席,宾客已所剩无几,只剩九门众人,解府小厮满脸喜气地收拾着桌上的残羹。
我走到张启山面前,笑着说:“启山哥哥,橘子皮,日山哥哥,我们回来了。”
丫头向二月红、张启山和陈皮行礼:“兄长,佛爷,四爷。”
二月红望向我,嘴角勾起笑意:“回来了,累坏了吧。”
张启山说:“不必多礼。”
陈皮轻轻点头。
我嘻嘻一笑,毫无疲态,反而容光焕发:“虽然累了点,但看到新月找到幸福,我还是很开心的。”
二月红微微颔首:“没累着就好。”
五爷疑惑地看着我:“这位是?”
齐铁嘴介绍:“她啊,就是城中声名远扬的妙手医仙。”
张启山说:“之前我和二爷、八爷深入险境,若非苏儿出手相助,我们此刻便无法站在此处了。”
霍锦情挽着我的胳膊:“梵馨也救过我。”
三爷半截李认出我:“医仙,多谢你之前救治内子,否则内子和孩子可就危险了。”
齐铁嘴惊讶:“你们认识啊?”
半截李解释:“之前内子难产,若非医仙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我轻轻摇头,谦逊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随后微微欠身,带着温婉笑容:“我叫顾梵馨,见过各位。”
霍锦惜问:“佛爷,留我们下来是何事?”
张启山点头:“是这样的,三日后,我想请各位到府中一聚,此事关乎长沙城乃至全中国百姓的安危。”
二月红应道:“好。”
陈皮点头:“嗯。”
齐铁嘴保证:“没问题,佛爷,我一定会去的。”
霍锦惜、五爷等都表示会如期赴约。
我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我知道张启山三日后要说的事,无非就是日本人即将攻打长沙,他们需想好应对之策。三天转瞬即逝,到了张启山召开九门会议的时候。
九把椅子摆放在议事大堂,在张启山和二月红的座位之间,还有一把椅子,其主人不言而喻。
张启山还未到,二月红、半截李、陈皮、狗五爷、黑背老六、霍锦惜、齐铁嘴和解九爷等家主已陆续到来。
二月红和半截李一同前来,半截李坐着轮椅,被小厮推到相应位置,二月红拱手:“三爷。”
半截李轻轻点头回应。
陈皮、狗五爷和黑背老六也到了,狗五爷抱着三寸丁坐在椅子上逗弄,黑背老六坐在椅子上擦拭着自己的刀。
陈皮进来后,走到二月红面前鞠躬:“师傅。”
二月红点头:“嗯,坐吧。”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陈皮应道:“是,师傅。”然后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霍锦惜和齐铁嘴一同到来,霍锦惜坐在椅子上,与邻座的狗五爷互相点头致意。
解九爷最后一个到,依旧穿着那身西装,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看到解九爷进来,其他人纷纷道喜。
二月红恭喜:“恭喜啊,九爷。”
霍锦惜也说:“是啊,九爷,你和夫人新婚燕尔,恭喜恭喜。”
齐铁嘴贺喜:“九爷,恭喜恭喜,祝你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陈皮、狗五爷、半截李、黑背老六等都道了恭喜。
解九爷满面喜气地拱手致谢:“多谢各位,那我解九就借各位吉言了。”然后坐在椅子上。
这时,张启山走了进来:“各位,都来了。”
众人都站了起来。
二月红、陈皮、齐铁嘴、霍锦惜、狗五爷、半截李、解九爷、黑背老六纷纷向张启山打招呼。
张启山说:“诶,今日只是我们九门的内部会议,各位不必如此拘礼。”
众人闻言坐下。
齐铁嘴疑惑问道:“佛爷,馨丫头呢?”
张启山回答:“这正是我要说的,梵馨她马上就来。”
二月红指着椅子肯定地说:“佛爷,这把椅子是给小陌……哦不,是给梵馨准备的吧。”
张启山确认:“没错。”
话音刚落,我便走了进来,来到张启山面前,微微欠身,带着歉意:“对不起啊,启山哥哥,我来晚了。”
二月红笑着说:“不晚,我们也刚到。”
齐铁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手中的黑金古扇,黑色扇面和扇骨上有着金色纹路,一看便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便问:“馨丫头,你这扇子是古董吧。”
我点头,自豪道:“八爷,你的眼光真好,此扇是我的随身武器,名曰黑金古扇,削铁如泥,不过,它也有一定的重量,除了我,几乎没有人能够拿得动它。”
齐铁嘴不信,伸手来拿我手中的黑金古扇,下一秒,拿着扇子的手便因重量而垂落,黑金古扇将他的手死死压住。
齐铁嘴喊:“啊……好沉。”
二月红、张启山等人都憋笑。
陈皮说:“梵馨都说了,这把扇子重,你还拿。”
齐铁嘴转头看到我幸灾乐祸的样子,委屈地说:“馨丫头,你还在这儿看热闹,还不帮帮我。”
我戏谑道:“谁让你不相信的,非要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