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明

金泰亨“留着命不好吗？”男人垂眸替他捡起拐杖，指腹擦过杖头雕花，“你看这佛堂的香，我特意选了沉水级。”

金泰亨忽然捏住对方下巴逼他看向观音，拇指碾过他唇畔结痂的伤口，“每回你疼得喊出声，这菩萨眼里的金箔就会掉一片——多有意思。”

（吴世勋盯着佛像眼角剥落的鎏金，忽然笑出带血的唾沫。他用没打石膏的腿碾住佛珠，听檀木在骨节下发出脆响：

吴世勋“你摸着菩萨的脚底板撒谎时，心中是否会掠过一丝愧疚？啊，瞧我这记性，你怎会有呢？毕竟，你的冷酷远胜疯狗。”

（风声骤起，烛火猛地明灭。金泰亨望着满地狼藉的佛珠，忽然低笑出声。他扯下袈裟裹住吴世勋发抖的肩膀，指尖顺着脊椎骨一路往上，直到扣住后颈那处致命穴位：

金泰亨“知道为什么留你到今天？”

金泰亨香灰落在他睫毛上，像未落的雪，“因为钟晴每次给我拍照的时候，总要用你那台碎掉的相机当练手的”

金泰亨金泰亨迈步向前，双手猛然抓住吴世勋的轮椅，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留着你这条命，不过是为了让你亲眼看着——钟情怀上我的孩子。你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活在我们的幸福里，痛不欲生。”说完，他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目光如刀般刺向对方。

听罢此言，吴世勋忽然放声大笑，那本就俊美的面容上，竟交织着绝望与疯狂的神色。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将心底最深处的不甘与崩溃尽数宣泄而出，令人不寒而栗。

吴世勋“金泰亨……有时候觉得，你真的很可怜……爱而不得，自欺欺人。你以为钟情是真的爱你吗？”那声音忽然转为讥讽，带着一丝冷意刺入耳膜。

这时，二蒋从门口大步迈进，目光一落在金泰亨身上，眼中便瞬间燃起了怒火。他没有丝毫犹豫，疾步冲到金泰亨面前，双手猛地揪住对方那件剪裁考究、昂贵至极的西装领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怒意在空气中几乎凝成实质，仿佛下一秒便要将人吞噬殆尽。

二蒋“金泰亨……你这个卑劣至极的小人，看看你究竟做了些什么！在你眼中，人命竟如同草芥般微不足道，你的所作所为简直令我作呕。”

金泰亨闻言，嘴角愈发扬起，那弧度中透着一股疯魔的病态。他的神情犹如暗夜中悄然绽放的毒花，散发着令人战栗的气息，只需一眼，便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被无形的寒意侵入骨髓。

金泰亨“人命？还真是伟大呢”

金泰亨“真是可惜啊……你们不过是在这里空谈罢了，又能奈我何呢？要怪，也只能怪吴世勋他触碰了不属于他的东西。”

吴世勋吴世勋费力地将轮椅推到二蒋面前，停下后微微喘息。他抬起头，下巴微扬，带着几分不羁与冷傲，目光直直锁定了对方。“你口口声声说我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他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锐利，“可你有没有想过，真正横在我们之间的那个人……其实是你。”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我和钟情的感情，从来不需要第三方来评判，更不需要一个自以为是的旁观者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