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金硕珍将剧本递到我面前。我有气无力地瞥了他一眼,嘴上虽没说什么,但那装模作样的动作还是泄露了我的心思。指尖轻轻触碰剧本的封面,我故作不情愿地翻开第一页,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悄悄打量他的表情。

Jin“身体好点了吗……你怀着孕,所以有些剧本,没办法给你接”
钟情我装着看剧本“嗯,身体好多了,谢谢你帮我”
Jin“你最应该感谢的是金泰亨,没有他,估计,整个娱乐圈都不敢用你”
轻咳一声,原本想说点什么,可一看到我脸上刷白的气色,话便卡在了喉间,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奈的哈然,悄然止住。
我垂下眼帘,装作认真研究剧本的样子,可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天的画面——他冲破黑暗,将被绑住的我从那阴冷潮湿的地方解救出来的身影。心中泛起阵阵酸楚,却又无可奈何。人生在世,总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不是吗?男人之间的爱意,确实真切,可也如同鲜花一般,有着属于它的保鲜期限。
视角转换
佛堂檐角的铜铃骤然失控般疯狂摇响,清脆刺耳的铃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金泰亨捻动佛珠的指尖微微一顿,恰好停在那枚刻有“唵”字咒纹的珠子上,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异样气息。

吴世勋推着轮椅,缓缓停在佛堂前。自医院醒来后,他便听闻了钟情怀孕的消息。本就心有不甘的他,此刻更是怒火中烧。这一切,都是拜金泰亨所赐——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内心的愤懑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吴世勋“金总拜的是哪路佛?”
吴世勋手上缠着的纱布被他一口咬开,露出腕间那抹褪了色的蓝颜料。
吴世勋“是求佛爷饶恕你往我相机里塞白粉的恶行,还是求佛让佛祖,饶恕你找人暗算我,还是原谅你设计她杀死我的父亲,”
金泰亨手上的佛珠“咔嗒”一声,被他狠狠捏在指节间。他目光落在吴世勋锁骨下方那道狰狞的手术疤上,

金泰亨金泰亨霍然起身,修长的手指夹起一支烟,打火机“啪”地一响,火苗蹿起,点燃了香烟。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圈圈烟雾,眼神带着三分嚣张、七分戏谑,直直钉在吴世勋身上。“世勋啊,”他扯着嘴角,怪声怪调地笑起来,“输了就痛快点认栽,死撑着可就太丢人现眼了,懂不懂?”那语气,就像猫戏耗子,透着股拿捏一切的狠劲儿。
吴世勋猛然推动轮椅,狠狠地撞击在香案上。他的相机似乎有所感应,骤然间自动连拍起来,一道道刺眼的闪光在佛堂中割裂了昏暗的空间,投射出凌乱而夺目的光影。镜头里,金泰亨双手合十,神情肃穆,但那腕间的红绳却犹如一道枷锁,死死勒紧,佛珠深深地嵌入皮肉,仿佛要将他与某种无形的束缚牢牢钉在一起。
吴世勋“知道我在植物人那段日子,是靠什么记住你声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