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佣人的刀藏在金微微的行李箱夹层里,是柄磨得发亮的剔骨刀,刀把缠着旧布条——当年她就是用这把刀,划破自己的手掌,把血抹在金泰亨的白衬衫上,

金薇薇“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此刻刀刃贴着大腿,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发颤,不是怕,是兴奋。

她没直接联系金泰亨,而是蹲在他公司楼下的咖啡馆,从早等到晚。玻璃窗映出她的脸,涂了豆沙色口红,头发梳成温顺的低马尾,只有眼底偶尔闪过的狠戾,泄了内里的疯。直到暮色漫上来,才看见金泰亨的黑色宾利停在门口,
副驾车窗降下,露出钟晴带笑的侧脸——她正把颗剥好的葡萄喂进他嘴里。
“咔嗒”一声,金微微故意把行李箱拉杆压出声响。金泰亨抬头看来,瞳孔骤然收缩——她迎着他的目光,缓缓弯起笑眼,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晃了晃手里的旧布偶:
金薇薇“泰亨哥,我回来了。”

钟情车窗彻底降下,我的笑容淡了些,却还是伸手要和她握:“你就是微微吧?我常听泰亨提起你。”
手伸到半空,金微微没接,反而歪头看向金泰亨,指尖摸着布偶的瞎眼:

金薇薇“泰亨哥,你以前说,这个布偶要一直放在你床头的,怎么现在……没看见呀?”
金薇薇她话锋突然转厉,目光直刺钟晴,“是不是被某些占了别人位置的人,扔掉了?”
我的手僵在半空,正要开口,金泰亨已经推开车门站到我身前,把我护在身后。

金泰亨“微微,跟我回家。”
金薇薇“回家?”
金微微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哭腔,伸手去抓他的胳膊,却被他避开。这一下,彻底点燃了她的疯劲——她猛地扯开行李箱,剔骨刀“哐当”掉在地上,刀刃反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周围的路人惊呼着后退,她却不管,弯腰捡起刀,刀尖对着自己的胸口:
金薇薇“泰亨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因为她?
刀尖刺破衬衫,渗出血珠。金泰亨的脸色瞬间冷下来,上前一步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金泰亨“把刀放下。”
金薇薇“我不!”
金微微挣扎着,另一只手突然朝我抓去,指甲尖划过我的脸颊,留下道血痕,
金薇薇抢我的泰亨哥,抢我的家!我要杀了你!”
混乱中,我并未选择躲避,反而故意往金泰亨的怀里缩了缩。我心里清楚,这个世界总会对弱者投来更多的怜悯与同情,而有时,适当的无辜表现,远比强势更能占据上风。于是,我很快让自己发出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那音调微微颤抖,像是受惊的小兽,无助又脆弱。

钟情“泰亨,我没事……你别凶微微,她刚回来,可能还没适应。”
这副柔弱模样,彻底激怒了金微微。她猛地挣脱金泰亨的手,捡起刀就朝钟晴扑过去——却没等靠近,就被突然冲出来的两个黑衣保镖按住。金泰亨看着她被按在地上挣扎,头发散乱,嘴角却还挂着笑,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最后只冷冷吐出一句:
金泰亨“把她带回去,锁在阁楼。”
金薇薇被拖走时,金微微突然朝我喊:“下周老码头仓库!我知道你要去取军火!你以为泰亨哥真的信你?他只是在利用你,你这个婊子”
我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直到金薇薇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我才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抬起头看向金泰亨。金薇薇还真把我当成了柔弱无害的小白花?我可不是什么善茬,向来有仇必报,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收拾她,就让她再多蹦跶一阵吧。想到这里,我伸手轻抚上金泰亨的脸,指尖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意。

钟情“泰亨,微微是不是……知道什么?”
金泰亨握住她的手,指腹擦过她脸颊的血痕,眼底的冷意渐渐褪去,却藏着更深的算计:
金泰亨“别管她,疯话而已。”
金泰亨他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下周去仓库,你小心点。吴世勋最近动作频繁,可能会有麻烦。”
我微微颔首,心中却泛起一丝冷笑——吴世勋的算计,金微微的疯狂,金泰亨的警惕,无一不被我牢牢掌控于股掌之间。指尖轻触口袋里的打火机,那冰冷的触感令我心头一凛。这是吴世勋“无意间”遗落在车里的小物件,却暗藏玄机:刻在打火机上的编号,正是仓库备用钥匙的秘密所在。然而,世事难料,再缜密的布局,有时也抵不过命运那突如其来的“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