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别墅里的我,蜷缩在沙发上,摸着发痛的小腹。看着窗外的月光,突然笑了——
无论金泰亨的狠心是真是假,我都深知人性的软肋。在危机四伏的时刻,自保总是每个人的本能反应。这本就是一场等价交换,又何必让自己陷入无谓的自我内耗?
二蒋推开门时,正撞见我弯腰给吴世勋擦轮椅扶手。我穿着吴世勋给的真丝睡裙,料子松垮地挂在肩上,露出颈侧淡淡的红痕——那是昨晚挣扎时留下的。见到二蒋,我只抬了抬眼,手里的抹布没停,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像在做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二蒋跟着吴世勋来洪门,我并不觉得惊讶,毕竟从上学那会,他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人,

二蒋“晴姐。”
二蒋将保温桶轻轻放在桌上,目光却如缠绕的藤蔓般落在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那眼神里夹杂着太多情绪,有疑惑,有不安,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责备。我明白他心底翻涌的疑问,可有些事情,就像破碎的镜子,即便拼尽全力去复原,裂痕也依然存在。解释,在这个时候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而伤害,一旦造成,便再也无法彻底抹去。
二蒋“老大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俩要是能好好过,别再想着金泰亨了,老大不会亏待你的。”
他是吴世勋的发小,看着两人从青涩初恋走到反目,此刻见钟晴这副顺从模样,语气里带着点劝和的意味,
二蒋“仓库那事过后,老大把洪门一半的地盘都划到你名下了,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我擦完最后一下,直起身时故意扶了扶腰,声音软得没力气:
钟情“我知道。”
我拿起保温桶,倒出里面的燕窝粥,盛了碗递到吴世勋面前,
钟情“以前是我不懂事,跟着金泰亨瞎混,现在才知道谁是真心对我。”
我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冷——什么真心,什么地盘,不过是吴世勋用来绑住我的筹码。可我要的,远不止这些。

吴世勋靠在轮椅上,指尖夹着烟没点燃,看着我递来的粥,突然伸手捏住我的手腕,把我拽到自己腿上。轮椅晃了晃,粥碗里的燕窝洒出来,滴在我的睡裙上,晕开深色的印子。
吴世勋真心对你?”他低笑,呼吸里带着烟味,
吴世勋“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昨晚求着我别碰你的时候,怎么没说知道我真心?”
我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便松弛下来,甚至不自觉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声音虽止不住地微颤,却刻意添了几分柔软:“毕竟现在的吴世勋,已不再是以前那个几句话就能打发过去的吴世勋了……”
钟情“世勋,我那是怕伤到孩子……你别生气。”
我知道反抗没用,知道吴世勋的偏执一旦上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与其硬碰硬,不如顺着他——反正心早就死了,身体不过是用来换利益的工具。
二蒋看着这一幕,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转身退了出去,关门时轻轻叹了口气。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吴世勋捏着钟晴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眼底翻涌着疯狂的占有欲
吴世勋“怕伤到孩子?还是怕金泰亨知道?”
他猝不及防地俯身,唇狠狠压上来,那近乎掠夺般的力道仿佛要将我吞噬殆尽。我没有挣扎,反而微微启唇,任由他口中那股浓烈的烟草气息席卷而来。闭上眼,我的心却早已飞向了别处——昨晚偷瞥到的一幕清晰浮现:吴世勋藏在书架后的军火账本。如果能拿到它,那就是他的致命把柄,可以悄无声息地捏在我的掌心,成为扭转局势的关键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