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情“并非装乖……我只是懂得审时度势。你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对吧?”我轻轻摇了摇头,话语像是在点醒他,又仿佛是在告诫自己,要直面这冷峻的现实。
我拿起扫把把最后一片瓷片扫进簸箕时,指尖故意在吴世勋轮椅扶手上的焦痕处蹭了蹭——那里还留着烟头烫过的温度,像他昨夜失控时掐在她腰上的力道。她端着簸箕走向厨房,经过客厅落地镜时,故意停了停:睡裙领口歪着,露出颈侧的红痕,小腹隆起的弧度在镜中格外刺眼,可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柔弱,只有淬了毒的冷。
吴世勋“在看什么”
吴世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轮椅碾过地板的声响带着压迫感。他手里把玩着支钢笔,笔帽上刻着的“T”字磨得发亮——是金泰亨的东西,昨晚他从钟晴枕下翻出来的,却故意没戳穿。
我转身时,眼底的冷瞬间褪成温顺,甚至主动走上前,弯腰把簸箕放在他脚边:
钟情“在看肚子。”
钟情哟伸手覆在小腹上,指尖轻轻划着,“宝宝今天动了两下,你要不要摸摸?”
吴世勋盯着钟情的手,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恨这肚子里的种流着金泰亨的血,却更贪恋她此刻温顺的模样——哪怕知道是装的,也愿意溺在这虚假的暖意里。他伸手刚要碰到她的小腹,钟晴却突然往后退了半步,手里的瓷碗“哐当”掉在地上,碎片溅到他的轮椅轮上。
钟情“对不起!”
钟情慌忙蹲下去捡,指尖故意被碎片划破,血珠滴在他的裤脚上,“我不是故意的,手滑了……”
这副慌乱又带伤的模样,彻底勾出吴世勋眼底的偏执。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自己怀里,低头舔掉她指尖的血:

吴世勋“说了不用捡。”声音哑得厉害,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
吴世勋“以后这些事让佣人做,你只要好好养着就行——养好了,才能帮我把金泰亨的东西,一件件抢过来。

我靠在他怀里,嘴角勾起抹无人察觉的笑。我知道吴世勋的软肋——既恨我怀了别人的孩子,又舍不得对我下狠手,只能用“抢金泰亨的东西”来麻痹自己。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声音软得发腻:
钟情“我听你的。不过……”
钟情她顿了顿,故意让呼吸带着点颤,“昨天二蒋说,你把洪门的地盘划了一半给我?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那些老堂主不服

吴世勋“不服就杀。
吴世勋吴世勋的声音冷得像冰,指尖划过她的腰侧,“洪门现在我说了算,谁敢反对,就和上次那个想私吞军火的堂主一样,扔去喂鱼。”
吴世勋他凑近她耳边,呼吸里带着血腥味,“等我把金泰亨搞垮,星耀的资源也给你——你不是想当最顶层的人吗?我帮你。”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却很快压下去。我知道吴世勋在画饼,可这饼里藏着我要的利益,哪怕带着毒,我也得咬。我故意蹭了蹭他的下巴,声音又软又狠
钟情“我相信你。不过……金泰亨那边好像有动作了,昨天我听佣人说,他的人在查码头的军火库。
这话像根刺,扎得吴世勋瞬间绷紧。他攥着钟晴腰的手猛地用力,眼底的温柔全褪成狠戾:
吴世勋“他敢?”
他转动轮椅到书架前,拉开暗格——里面藏着本染血的账本,是他用来记录洪门军火交易的,
吴世勋“他想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我的目光落在账本上,指尖悄悄攥紧。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只要拿到账本,发给金泰亨的助理,就能让这两个男人彻底反目,我坐收渔利。可没等我动手,别墅的门铃突然响了,二蒋的声音带着慌:

二蒋“老大……金微微来了,说要见晴姐!”
金微微迈进房门的瞬间,一袭纯白的连衣裙衬得她仿若无辜的天使,可怀中那个独眼布偶却显得格外突兀。她的目光如刀锋般凌厉,深藏的狠意从眼底漫溢而出,几乎令人窒息。她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到我面前,手臂扬起的一刻便带起一阵寒意。然而我早有防备,侧身一闪便避开了这一击。更故意装出一副怯懦的模样,向吴世勋的怀里缩了缩,声音微颤,夹杂着隐忍的哭腔:“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啊,永远只会对弱者施舍同情。”
钟情“微微,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泰亨让你来的?
这一瞬间,金微微心中那抹压抑已久的疯狂终于被彻底点燃。爱而不得的不甘如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嫉妒的火焰吞噬了她仅存的理智。她那芊细的手指猛然抬起,直直指向我,指尖因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微微颤抖。

金薇薇“你少装可怜!我哥根本不爱你,他只是把你当生孩子的工具!你以为你怀了他的种就能稳坐金太太的位置?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你永远别想!”
吴世勋吴世勋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金小姐,注意你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