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追书劝退，杀千刀的作者懒洋洋没力气打不动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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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通过隐秘的木偶师群体的告发，而知道了程小时和陆光之间的事。他们的爱情无疑是被禁止的，这个力量强大的群体中唯一的禁忌，也是最严峻的规则。一旦被发现和察觉，boss会对该木偶进行当众抹杀处理，而木偶师也难逃惩罚。
这种规定也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历代敢于尝试打破成规的先辈的下场可想而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人敢再触犯boss的底线。
那时候陆光接到了一个电话。boss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上级是不闻人事的，如果祂需要亲自与下属“沟通”，那事态必定严峻得无法可想。
陆光明白这点。他把声音压低下来，瞟了一眼程小时紧闭的房间门，缓步走下门廊，轻轻带上了门。
“boss。”陆光声音平静，没什么波澜。深夜的风吹拂着他，带动丝丝缕缕的发丝。
“陆光是吗，我大概知道你。”祂并不在意。
陆光不是很喜欢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他蹙了蹙眉。“请说。”
祂笑了起来，但笑声里听不出愉悦。电话里祂的声音很难分辨是男是女，像是双声混杂且经过处理的结果。
“我想请你做好保护工作呢。你的能力我清楚，我不会杀了你。”祂在那边漫不经心地握着电话，手指轻轻搅绕电话线：“但是你那个木偶，就不一定喽。”
陆光虽然清楚这只是恫吓——为了打乱他们，寻找可乘之机。但在听到关于程小时的事情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有些担忧，手指攥紧。他没有做出回应，祂也已经挂断了电话，回荡的只剩空洞的忙音。
夜风吹得他衣襟飒飒。陆光纠结了一会，转身朝家中奔去。
***
“半路截胡......”陆光面对着三四个训练有素的木偶师——祂手底下的走狗——作防守姿态，低声自语，思忖着怎样脱身。看来，他们是非要程小时的命不可。
其中一个木偶师最先开始轻蔑地笑起来。此声一出，其他走狗像是被触发了开关一样也齐齐地哄笑。夜色浓厚，他们的脸隐没在阴影中。咯咯的笑声和目中无人的窃窃私语声从他们势在必得弯起的嘴唇边流露，没个停止，倒是好一派诡异之色。“就你一个，还想打我们？要不是boss不让下重手，老子早把你这个恶心东西打……”
没等此话落地，说话那人却突然被踹了一脚似的，嘭地一下脸朝下砸到了地上，尘土顿时四下飞扬，姿势十分难看。
程小时在黑夜里渐渐浮现。他拍了拍裤腿上的灰，眉眼凌厉，笑得张扬：“颠了就去治，傻鸟。”
“现在是两个了。”陆光也直起身，语气平淡，眸底冰蓝一闪而过。
“陆光，这次能不能让我自己来？”程小时直接从那个倒下的木偶师身上踏了过来，转了个身吊儿郎当地一手搭上陆光的肩膀，睨着在场的三个走狗，有意无意地挑衅道：“我怕打不爽。”
陆光垂下眼看了一眼右手的手表，轻轻讽道：“时间不多，只给你打五分钟。”
木偶师们被这饱含刺意的对话激得恼羞成怒，全都扑了上来。
***
怎料打退一波又来一波，甚至好像源源不断。程小时抹了一把几点溅上他白皙面颊的血污。
“越来越多了……正面交锋赢不了了，跑！”陆光一把拽住程小时的手，拉着他跑离了包围圈。
不知跑了多久，程小时沉默不语，耳边只有他们急促的脚步声。身边的空气很安静，没有人声。树木也从稀疏渐渐转向了茂密。他们跑进了一个偏僻无人的树林。
陆光重重喘着气，不堪重负似的弯下腰，双手撑在膝上。早便说过，陆光的体力相较于程小时来说，很差。（*我了个攻受分明）
程小时靠在一棵树皮布满皱襞的树上。幽寂的树林中，一声凄厉的枭鸣回荡在夜色里。（*快去看看那只枭有没有戴着帽子和眼镜（doge）
他们都沉默着，不约而同地缄默。谁也不愿说出那个可能的事实：现在很危险，他们却无力抗争和生存。
程小时可能会死。这几个字用力在陆光胸腔绞剐，一字一句地砸击着他的的心脏。一时之间，他也分不清楚自己撑着双膝浑身颤抖，到底是因为体力不支，还是别的什么。
“陆光。”程小时忽然开口。
陆光没反应过来，神色一怔，被小小地吓了一跳：“呃嗯？”
“你还记不记得你成为木偶师之前的事？”
“不记得。”陆光顿了一下，改口道：“严格来说，我只记得在被带回去之前，是躺在一个地方。很黑，很痛。”
“那你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心甘情愿主动当你的木偶吧。”
“不是因为你觉得……”
“也有那部分的原因啦。”程小时扑哧一声笑了，即刻又扶起陆光的肩膀，一反常态地认真道：“陆光，答应我，无论接下来我说了什么听起来不着边际的事情，你都要相信我。”
“嗯。”陆光没有质疑。本来他也是无条件信任着程小时的。
“我们见过，是在你成为木偶师——不对，是在你失忆之前见过。其实何止是见过，我们的关系还很好。可以说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程小时笑着：“只是，你失忆了。突然地失忆了。谁知道我当时发现你连我都不记得的时候我有多伤心。
“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可以说是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现在想想，可能和boss有关。我还有个姐姐。叫乔苓。你肯定也不记得她，因为她死在了那场事故中，没再和你见过面。”
程小时撒了谎。
程小时不能，也做不到让陆光知道，乔苓其实是被成为木偶师的他杀的。
因为他不记得她。
陆光接受着庞大的信息量。他的手轻轻颤抖，但却逞强般地搭在了程小时的肩上，以示安慰。
“所以我才自愿成为你的木偶，以这种方式留在你身边。”
“程小时，你……”
程小时食指抵住陆光的唇，将泪压下去，附在他耳边，声音沙哑。
“陆光。我爱你。”
陆光怔住，泪水从眼眶中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远处传来木偶师们的喧哗声，逼近了。
程小时知道时间不多了。他单膝跪到了陆光的面前，木偶关节咔咔作响，用沙哑的声线念出：“我爱你。纵使这份爱恋无法得到他人的认可，哪怕会遭到来自全世界的反对，但我们拥有彼此。”
木偶师已经涌入树林。
“你爱我吗？”程小时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中是那么轻，那么的小心翼翼。
陆光闭了闭淡灰的眼。木偶特有的，没有温度的冰凉血液溅到了他的身上。
只有那双金瞳还生气盎然，回荡着话语的余温。
“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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