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很快被打到吐血,沈清宁不忍的偏过头去。
难怪梁山伯最后会早逝,就光在书院这几年,他都吐了多少次血了,在这个医疗不发达的年代,他的身体早就埋下了隐疾。
再这样下去,哪怕梁山伯和祝英台最后顺利在一起了,可梁山伯的寿数真的不好说。
此时祝英台也挣脱了祝英齐的束缚,扑到梁山伯身上,打人的学子自然是住了手。
祝英台看着吐血的梁山伯悲愤的朝众人喊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陈夫子不为所动,“那是他罪有应得。谁让他偷人钱财呢!”
祝英台摇头,“山伯他不是这样的人……”
陈夫子冷冷道:“人证物证俱在,不是他又是谁呢?给我继续打!”
“是我!”祝英台大喊一声:“钱是我偷给山伯的。”
“英台!”
“英台住口!”
梁山伯和祝英齐同时出声。
祝英台神情坚定,“是我看山伯生活艰苦,才偷了我哥的钱给他。”
“这样的话你和他就是共犯!”陈夫子盯着她说道:“书院绝不允许有偷鸡摸狗的行为,共犯要同受仗责。来啊,将这两个窃贼一同责罚!”
“慢着!”眼看祝英台要因他受罚,梁山伯再也坚持不住,“我知道钱是谁偷的。”
说完他看向上首的山长:“若我说出窃金者是谁,山长可否饶了他?”
山长神情严肃,“饶他不行,但我可以答应免他杖责之刑。”
梁山伯放下心来,随后吩咐四九接了一桶水,
将从他房间翻到的金子倒入水中。
众人纷纷上前围观,眼见水面上浮起了一层油花。
梁山伯将帕子在水中一沾,递给山长夫人问道:“师母可觉得这味道熟悉?”
师母放在鼻子下一闻,“这,这是伙房的香烤菜油的味道!”
伙房一直是苏家母子负责,那真凶就显而易见了,正是指认梁山伯偷金的苏安!
陈夫子觉得被愚弄了,也不顾山长说的免除杖责,带着一帮护院和看好戏的学子就冲向了伙房。
沈清宁却一反常态地往宿舍走,马文才好奇问道:“怎么不去看热闹?”
“有什么好看的?不用去我都知道结果。”
马文才趁着没人,偷偷掐了下她的脸蛋,轻笑道:“这么神啊!”
沈清宁抬高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马文才被她这个样子勾的心痒,一把将她拉进屋里,转身就将她抵在门上。
“那宁宁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猜的?”
沈清宁侧头避开马文才的啄吻,没好气道:“大白天的,你给我正常点!”
马文才显然正常不了,追上去继续亲她,“快回答我。”
沈清宁一边躲避一边回道:“我猜苏安已经逃了。”
“哦?怎么说?”马文才含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的问道。
“嗯……”沈清宁控制住自己的音调,“梁山伯早就知道是苏安偷了金子,他要那一个时辰不光是为了找证据,也是为了劝苏安。”
“苏安没有主动自首,你别……”沈清宁按着马文才的手不让他乱动,继续说:“但他肯定会关注事情的后续发展,见势不妙还不赶紧跑?”
“还有呢?”马文才掐着沈清宁的腰将她举了起来。
沈清宁为了保持平衡紧紧抱着他的脑袋,“还有,还有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