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观内,四位少年正在一同努力克服困难,战胜强大的对手,这是属于少年们将来最美好的回忆,同时,学堂之中,两位公子,情关再,何人解,凌云狂,也狂不过爱之癫狂,风华难测,也终究难测不过情之一字。
顾剑门哽咽着站起身来,身体摇摇晃晃,向来很稳的左手颤抖起来,月雪剑上折射出的月光照射在墙角,月光如同一个伤心的小兽缩在墙角打颤。
“凌云……”萧若风对于这些情爱之事也是一窍不通的门外汉,见到这样的顾剑门,心里有些感触,可是话到嘴边,一位姑娘的背影在心头翩翩起舞,生生把话给咽了下去。
“无事。”顾剑门正了正袖袍,抖擞精神,“我先走一步,你也小心些。”
墙角的小兽也渐渐被安抚下来,顾剑门一步一步走了出去,‘这是好事,琉璃,你也回来了?’
萧若风挤出一抹笑容,也收拾起身,准备去完成和某人的约定。
另一边,天启城内。杀机四伏。
玄武大街的青砖浸着三更寒露,雷梦杀腰间酒葫芦与袖袋火器相撞的脆响,在子夜时分格外清晰。
他忽然按住正要跃上飞檐的柳月,惊神指指腹摩挲过青砖缝隙里未干的血迹:“钟楼第三层窗格,弩机卡榫声比半刻前多转了半轮。”
月白锦袍随风微动,柳月侧耳细听檐角冰棱碎裂的轻响,金腰带剑鞘上嵌着的和田玉泛起霜色。
墨晓黑轻轻抚摸黑色长尺,缓缓地说道:“三架九宫连弩,机簧用西域雪松油润滑——是城防暗卫营的手笔。”
话音未落,三支淬毒狼牙箭破空而至。箭簇撕裂空气时激起的波纹竟凝成血色冰晶——这分明是西域鬼哭林的“血凝箭”,中箭者血脉凝滞如坠冰窟。
柳月足尖堪堪离地三寸,金腰带剑鞘已横拍在飞檐垂兽上。借力倒翻时月白锦袍掠过箭矢,腰间玉佩与箭尾翎羽相撞,碎玉声里迸出火星。
三支箭矢钉入金丝楠木梁的瞬间,墨晓黑的墨染剑已出鞘三寸,剑身幽蓝如孔雀泪的锋芒割裂夜幕,三枚铜钱镖循着箭矢轨迹回击。
远处传来骨骼碎裂的闷响,却非坠地声,而是某种机关傀儡关节脱臼的咔哒声。
“流水纹,血凝箭,看来青王的暗桩比我们预估的早到了两个时辰。”墨晓黑剑尖挑起杀手尸身上的半片衣襟,月光下血色波纹竟似活物般游动。
雷梦杀仰头灌了口烈酒,酒液顺着下颌滴在霹雳子上,青焰倏然腾起:“管他流水静水,惊雷过境时——”
三十道黑影自街角暗巷鱼贯而出,月白衣襟上的波纹在夜风中泛起血光。
为首者双钩交叉胸前,寒光映出雷梦杀眼底跃动的战意:“百里小公子的人头,值三千两雪花银。”
话音未落,惊雷指第八式“霹雳弦惊”已带起刺目电光。雷梦杀双指并拢如剑,周身雷纹自足底漫上脖颈,青砖在他踏步的瞬间崩裂成蛛网状。
杀手头领双钩刚触及雷电气劲,精钢锻造的月牙刃竟熔为铁水。电光穿透他胸甲时炸开焦糊味,尸体撞碎玄武牌坊的瞬间。
柳月的剑锋已掠过三名杀手咽喉。金腰带出鞘的刹那,整条长街坠入冰窖。柳月足尖点在望月阁飞檐的螭吻兽首上,剑招“玉山倾”化作千重雪影。
三名杀手举刀格挡,却见剑气穿透刀刃直取眉心,血梅在咽喉绽放时,尸体尚未倒地。
柳月已踩着第四人的天灵盖借力腾空。月白锦袍翻飞如鹤,剑尖点中第五人膻中穴时,碎玉剑气透体而过,将后方三人串成血色糖葫芦。
墨晓黑始终立于战场西侧的阴影中。当第七个杀手试图从馄饨摊木桌下突袭时,墨染剑幽蓝剑芒突然大盛。
剑锋穿透桌板的刹那,杀手的峨眉刺刚露出尖角,墨晓黑手腕轻抖,剑气如墨汁泼洒,在青砖上绘出纵横十九道的棋盘纹。杀手每退一步,剑意便封死一处要穴,待退至第七步时,墨晓黑左手袖中飞出的铁算珠正嵌入其喉结,将惨叫扼死在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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