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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白马不一样的疯批

一个时辰前,琅琊王府。

萧若风送别两位师兄,整理一下衣袖,来到西厢院,轻轻地迈进院门,目光下意识看向闭紧的房门,正准备叹息过后,前去敲门之时,眼神突然就被凉亭间茶桌边的青绿色身影所吸引。

萧若风一时之间忘记脚步,微微停顿,桌边的易文君余光轻轻一瞥,留意到他的到来,嘴角不经意间地上扬些许,轻声地问了过去:“王爷,可是有事相寻?”

“姑娘蕙质兰心,若风自是有此意的。”萧若风回过神来,温柔地笑了笑,宛若春风拂过,慢慢走了过去,轻声地说了句漂亮话。

看来这说漂亮话的功夫,风华公子也是使的得心应手,倒像是得了李先生的真传。

易文君抬起眸来,迎面遇上那温暖的笑容,她有些不适应,面色难说,微郝片刻,又暗了下去,轻轻地说道:“王爷谬赞了,您且直说便是。”

“依据祖制,今日是新年之始,父皇会前往皇家别院来怀缅先人,并与姑姑一家相聚一堂,几位皇子应携家眷一同前往。”萧若风心尖一凛,晦涩一笑,慢慢说道,随后又撑起笑容,发出邀请,“不知姑娘是否有意同若风一道。”

易文君顾左右而言他,挪开自己那不争气的眼睛,轻声地问道:“臣女依稀记得,王爷往年不是一直去学堂听讲吗?李先生今年又收了个小弟子,你们几个不刚好吗?”

“师父他老人家最近不知道去了哪里,昨日都未曾见他,许是又忙了些,今次便不做数矣。”萧若风如实地回答,眼神也稍微暗了暗,这是婉拒的意思吧?

今年李先生还真是奇了怪,明明新收了个小弟子,正是开学讲课的最佳时期,这次的新年第一课应该格外热闹,却不见踪影,几乎没有在学堂留过宿,平常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李先生当真人间之仙,活得恣意潇洒。”易文君眼神里闪出一抹精光,是羡慕,也是不切实际的幻想,随后立刻冷了下去,是对自己的警醒,接着莞尔一笑,声音轻柔地答应,“王爷既有此意,臣女又岂会拒绝?”

萧若风有些意外,本以为自己一定会被拒绝的,这还是第一次带她出王府,更是第一次以琅琊王妃的身份出面,虽然都是自家成员,但毕竟人家姑娘面皮薄点也是正常,他微微欠身道谢:“若风谢过姑娘。”

“容臣女准备一二,王爷稍候片刻。”易文君见状也欠了欠身,柔声地提到。

萧若风重新露出如春日暖阳般的笑容,有些宠溺地说道:“不碍事,姑娘且去。”

易文君感受到了他温暖的笑容,这是足以灼烧她冰封内心的温度,炙烤了她的心扉,成熟了她的耳畔,脚下步子快了些,走进了房间,心里多次强调,自己千万不要陷进去,姓萧的没一个好东西!

这才压了下来,又恢复成一副生人勿近的破碎莲花形象,眼里满是精明,真精明还是装精明,谁知道呢?得问他……

约莫一刻钟后,萧若风站在阶前,身着贵气暗金蟒袍,金线游走蜿蜒,于春光下隐约浮动,衬得那张容颜愈发朗朗如玉,温雅清举,仿佛所有世故都未曾玷染他半分纯粹。

但也只是仿佛,世态炎凉早已浸染他的全副身心,充斥他的胸腔,宛若擎天重器狠狠地压在他的脊背上,北离上下无数百姓,天下苍生的担子是在他的肩上担着的。

人到洛阳花似锦,偏我来时不逢春。

情到深处便是劫,劫入骨处三指寸。

光风霁月水如霜,克己复礼入梦巡。

无话可说归去处,矜贵无双公子论。

随后,门扉轻响,易文君缓步而出,一袭水绿长裙流光微动,本该是灵动清透的颜色,凝于她身上却如深冬冰结,寒意凛凛。

她面容冷淡,眉目似染霜雪,分明抗拒着身旁一切,然而眸光深处,一丝难以言状的幽暗沉涩若隐若现,如澄澈水底一枚悄然沉没的苦玉,无人知晓而沉重地悬坠在那里。

“走吧。”萧若风轻轻地说道,语调温柔体贴,眼神却有些不自在,心情莫名郁闷一下,率先举步朝外院备好的马车行去。

那华贵马车已在等候,骏马踢踏轻叩路面。

萧若风驻足车厢一侧,微微倾身,绅士动作皇家礼仪这一块他是向来如此,薄唇如初磨的青玉峰,釉光下透出薄霞色,看起来是姑娘喜欢亲的模样。

易文君素手轻挽裙裾,动作雅致却刻板如演练仪式,如同应付无法摆脱的规章。

她即将踏上车板的瞬间,车厢偶然一摇,易文君身形不由微倾,臂弯掠过对方袖侧。

刹那微触,她的指节骤然绷紧,恍然碰到烫炉,瞬间抽回的动作迅猛干脆,宛若避开某种禁忌。

萧若风手臂悬停在半空片刻之后才缓缓落下,唯有他微微蜷拢的手指泄露了心底倏忽掠过的波澜与隐痛。

马车平稳前行,厢内空气如冰凝结。

沉暗角落,一只小小翡翠香炉吐纳着缥缈烟缕,携着清淡微甜的幽香袅袅弥漫,在狭小空间里织就一层若有似无的隔膜屏障。

“可觉有风?”萧若风思索良久,最后轻声问出一句,随即探身小心欲阖上侧窗。

易文君却几乎立时轻轻地摇头道:“不必劳烦王爷,并未有风。”声音依旧清凉冷寂,似乎不见丝毫波澜。

刹那间颠簸再起,一线阳光恰巧透过未掩稳的帘隙跳入。光华浮动,宛如神之指尖拂过,蓦地照亮易文君低垂的侧颊。

那一刹光彩间,萧若风竟分明窥见——那双凝冰美眸深处,蕴着细碎、晶莹而无法收敛的微光,如同静夜中无人捧起的泪,在无人知晓的心湖深处悄然闪动。

然未待萧若风再看真切,帘隙复又合拢,光路猝然消失,车内再次陷入朦胧。

那转瞬即逝的光痕却已如烙印悄悄刻在他心版,一种奇异的滞涩沉重自他心口泛起——原来并非他一人独尝这杯苦酒。

可这份默契的苦楚非但未使人释然,反而更添无处寄放、无所归依的悲辛惘然。他望着角落炉香轻飞的白烟,心绪随烟丝缭绕,欲散难散。

车缓行至皇家别院大门前时,马蹄踏地声渐渐止息。

随从悄然掀开厚重的锦缎车帘,刹那间,晨光浩荡涌入,恍若巨大的光之洪流决堤。在这刺亮的光海冲刷之下,方才车厢内的静默与那片刻浮动的苦涩光影,倏忽间消弭无迹——像从未存在的露水,悄然蒸腾入九霄之上。

易文君目光沉静如水,垂眸凝视自己指尖紧攥的衣边水绿绸。

萧若风已先一步下了车,无声立于阶下,身形玉立似清风拂过的修竹。

阳光盛大流淌,覆过车辙与步履;门庭光耀深阔,即将吞噬他们渺小的身影——而萧若风与易文君相对无言,心头各自沉浮着无法跨越的渊默。

那衣角流光的青绿与蟒袍威严的深紫在风里偶尔相遇片刻,终究又匆匆分开,恍如命运薄凉写下的注脚,在辉煌的朱门前悄然遁隐于无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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