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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豹和阿里巴巴在外面馄饨摊吃馄饨，孙豹看着李饼众人的背影忽然笑出声来，阿里巴巴会错意，以为他想去，直愣愣询问道，孙豹的笑顿住，解释道。
“我是觉得以咱少卿的气度模样，说来这卖丫头没人会信呐”
“而且以小楚的模样，要真是哪家的丫鬟肯定不舍得卖啊”
阿里巴巴倒是放心的很，甚至冒出来几个不合时宜的成语，意图让孙豹也放心下来，岂料孙豹听完他的话更担心了，而另一边的陈拾，听着那店员所说，诧异道。
“妓馆儿，还有正经嘞？”
那店员不肯收人，却直勾勾盯着楚沅，楚沅垂着眸子，似是有些胆怯，李饼神色有些不耐烦，接着道。
“我就说嘛，是那婆子骗我们”
“什…什么婆子”
“卖茶的王婆呀，这婢子就是我们从她那买的，要是不喜欢，就来你们店里给卖了，还说什么自己跟你们是老相识”
“她们俩可都不便宜，那婆子卖给我的时候可比一般婢子贵多了，当时和我说的好好的，绝对不亏，即使再次卖给你们，也能卖个好价钱，现在倒好，你们不要啊？合着是骗我的呗”
李饼如此说着，陈拾叹着气配合他，演戏演全套，他气愤的拧了一下王七的胳膊，王七大叫起来，为了装女儿家的娇俏，声音尖细，显得有些怪异，楚沅拼命压制自己的嘴角，李饼和陈拾一脸诧异。
“是那个死了的王婆？”
店员神秘兮兮凑近询问，李饼见有戏，立马接道。
“不然呢？”
“要不是因为那个事，我嫌这婢子晦气”
“要不然你看这…”
李饼将视线转向王七楚沅二人，却发现根本不用他助力，那店员的眼神就顺着移向楚沅，李饼不太高兴，轻咳两声。
“诶算了算了算了”
“诶诶诶客人别着急，您先在这等一等，我去问问我家主人”
说完他立刻转身进入店内询问，李饼楚沅对视一眼，像是想起什么，李饼板起脸来，楚沅抿唇克制笑意，他想说些什么，楚沅却轻轻摇头，读懂她意味，李饼只得作罢，店员带着妓馆主人回来，几人连忙收敛神色继续入戏，王七和楚沅规规矩矩朝女人行礼，妓馆主人的视线在两人中间流连，最后久久定格在楚沅脸上，轻笑出声。
“走吧”
楚沅与王七跟着老鸨离去，李饼紧盯着楚沅的背影，紧抿着唇，明显不太高兴，叹口气，他转身离开妓馆，到外面的馄饨摊与孙豹阿里巴巴回合。
“老板，再来两碗馄饨”
孙豹连忙招呼老板再下两碗馄饨，自己则和阿里巴巴挪动位置，为李饼和陈拾腾出地方坐，孙豹笑着看向李饼，李饼轻咳两声引回正题，向大家分配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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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馆内，舞姬正起舞，李饼和陈拾进入妓馆，两人四处打量着，搜寻线索，都未将目光放在舞姬身上，陈拾环顾四周，打量的目光有些太引人注目，李饼轻拍他，提醒他不要太过引人注意，彼时有店员来询问李饼。
“客官，可有入眼的？”
“都是些寻常货色，你说我都把钱带来了，没挑着可心的，走吧”
李饼向店员示意手中紧握的金子，佯装叹息，要带着陈拾离开，店员连忙阻拦两人，将人带到楼上的房间里，进门时陈拾却被拦住。
“下人不让进”
“他是我兄弟，不是什么下人”
李饼如此表示，并将手里的金子扔给陈拾，那两人立马变了脸色，好声好气让陈拾进门，李饼打量着其中一位客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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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七和楚沅被带到房间里，趁老鸨不在，两人四处搜索着，面纱皆摘掉，塞进怀里，正找着线索，王七忽然对着镜子，发现自己明显的喉结，吓了一跳，楚沅扬眉。
“七哥，赶快找吧，干嘛呢这是？”
楚沅低声道，王七却对着镜子一直忧心忡忡的看着，此时那老鸨忽然推门进入，王七吓得立马躺在床上，楚沅乖巧的站在一侧，老鸨瞥她一眼，似乎很是满意，随即伸手拍打王七，王七娇声喊疼，楚沅瞳孔地震，但很快收敛好神情，老鸨还在与王七拉扯着，最后落下一句只能做杂使，转身朝楚沅走去，楚沅低着头，她伸手勾着楚沅的下巴。
“气质样貌都不错，在我见过的姑娘里排得上顶尖，是在大户人家待过？”
“回您的话，早些年是的，后来主家破败，才将奴家卖掉”
“怪不得”
“你倒是可以培养培养，假以时日，说不定能成为新任花魁”
“来吧，把衣服换上吧”
老鸨将衣服递给楚沅，楚沅朝她施一礼，乖巧接过衣服，随后她又转向王七，见他扭扭捏捏模样便决定先验他的身，王七借口怕痒，左右闪躲着，老鸨有些不耐烦。
“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之前是什么出身，买进卖出都是做奴的，我替你捯饬好了没准能被好人家挑上”
“奴婢是人…又不是东西”
楚沅乖巧模样反而逃过一劫，眼下老鸨心思全在王七身上，倒是苦了王七左右躲闪，但躲闪间他望见衣架上的衣服，熟悉的纹样让他立刻警惕起来，有些失态的喊道。
“这衣服谁的”
楚沅也望见上面的纹样，想到什么，她脸色有些不好，老鸨看着王七奇怪的态度诧异的答复是小娘子的，随即王七追问人在哪里，楚沅已经做好准备带王七冲出去，晚一分，那姑娘都有可能有危险。
“刚刚刚…刚走”
王七左右躲闪间从老鸨手里抢过那姑娘的衣物，随后他和楚沅一起向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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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饼强装镇定，但实际上眼神乱飘，根本就没有落到台上的姑娘身上，陈拾不好意思看，捂着眼睛，李饼拍拍他，示意他不要太引人注目，陈拾不明所以，将手里的金子递给李饼，小声提醒道。
“饼爷，你也不能看，小楚要是知道了得生气”
李饼支支吾吾，最后无奈只能两人一起垂下眸子，但总归不能做的太显眼，偶尔两人视线飘忽，不过眼神都并未落在台上起舞的姑娘身上，身旁一位客人却突然撂下酒杯。
“俗”
他起身时装洒了陈拾的酒，提醒陈拾当心，陈拾连忙道歉，李饼望着他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王七和楚沅往楼下跑，老鸨召集人手去抓二人，见此，王七将衣服递给楚沅，两人分头在妓馆里逃窜，围捕人数众多，楚沅不时放倒几个，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王七只能高喊。
“少卿大人，少卿大人，救命啊少卿大人”
李饼听到声音，立马走出房间去查看情况，陈拾连忙跟上，王七高喊又有小娘子被送走，刚下楼，李饼便立刻吩咐陈拾将其他几人叫来，见李饼出现，楚沅撂倒眼前几人，朝他奔去，将衣物递到他眼前，王七也踉踉跄跄挣脱包围，跑到李饼身侧。
“又有姑娘被送走了”
李饼到底没敢碰女子的衣物，只是捧着楚沅的手查看，老鸨在上面看到混乱模样怒骂手下是帮蠢材，望见老鸨走过来，李饼示意楚沅将衣物藏起，楚沅背过手藏匿衣物。
孙豹还在和阿里巴巴讲着他的担心，陈拾慌慌张张跑出来，将几人叫进妓馆。
“你是个男的”
“还有你，又是个什么情况”
老鸨气冲冲的问道，先对王七，又对楚沅，今日这一出将她气的不轻，王七显然也极其气愤。
“用你说！”
“够有胆识的，一个男的，还有一个，想必你是哪家小姐吧？未免这个玩笑开的过大了吧”
“谁和你开玩笑了”
王七在怀里乱摸一通，寻找大理寺腰牌，掏出来的却是馒头，他气愤的将馒头朝老鸨扔去，李饼掏出腰牌递给他，对上李饼的目光，王七心里底气十足，将腰牌朝前一伸，三人同声道。
“大理寺办案！”
王七拍开抓他的店员，楚沅站在李饼身侧，气势十足，见他们是大理寺的人，老鸨变了脸色，和蔼起来。
“大理寺啊，各位官人，瞧这事闹的，散了吧”
老鸨转身离去，不再为难，孙豹和阿里巴巴禀报，并未看到有马车离去，楚沅再度拿出藏在身后的衣物，李饼鼻尖微动，震惊道。
“这是六儿的衣服”
“什么？！”
楚沅立刻询问馆内可有暗门，得到答案后李饼立刻带着明镜堂众人前往，忽然，李饼楚沅想到什么，齐齐顿住。
“她一直在撒谎，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秘男子，一直是她在帮孙小迎复仇”
两人异口同声，王七想起崔倍，有些担忧他的情况，李饼让他立刻回明镜堂，带着其他几人追寻线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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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子对镜照着自己的容貌，往脸上抹着粉，遮盖生出的斑点，忽然，他询问一旁的六儿。
“你觉得我年轻吗？”
六儿瑟缩着，不做回答，那男子便走到她身侧擒住她的下巴，强硬要她做出回答，六儿模棱两可道。
“说不好”
那男子又掰过六儿的头让她去看墙上的画，六儿则说画太老，那男子喃喃着六儿说的话，末了又添上一句。
“人还是从前的模样”
他捂着唇轻笑起来，又继续和六儿搭话，问六儿为什么不敢看他，六儿没有回答，转而问起别的问题，男子一一应答。
“我这个人很好伺候的，我只需要借一点你的年轻”
“噢不，是买”
他拿过一个盒子，里面全是金银珠宝，询问六儿是否喜欢，六儿的眼睛里溢出些欢喜，男子则告诉她，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六儿凑过去看，他却忽然合上盒子。
“我每次，就借一点，就借一点”
他喃喃着，缓慢靠近六儿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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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七赶回大理寺，发现崔倍伏案，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接连叫喊无果后，他猛然拔高声调，崔倍缓缓醒来，看见对方，两人都吓了一跳，王七询问六儿的去向，崔倍却懵懵的。
“什么六儿啊你不是王七吗”
王七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恍然大悟。
“看来你是中了拍花子用的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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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凑近六儿，六儿拿出藏匿的匕首，给了他一刀，随后将他推开，拿刀对着他，逼问孙小迎尸体在哪，李饼带着明镜堂众人赶到，见大门紧锁，他翻入院内为大家开门，闻到血腥气，警惕的让大家止步，男子踉踉跄跄自屋内跑出来，捂着腹部的伤口，孙小迎拿着刀追出来，孙豹和阿里巴巴上前控制住她，李饼追问事情的原委，六儿却道。
“必须是我，必须是我亲手才行，是小迎让我逃的”
六儿讲起事情的真相，小迎带着她逃跑，并告诉她，每个女孩都是飞鸟，该自由自在的翱翔，楚沅红着眼眶听她讲，听她歇斯底里，听她讲尽所有的一切，又望向男子，逼问孙小迎在哪。
“说”
楚沅还是开了口，她红着眼眶质问男子，紧抿着唇，破天荒的，她起了些杀意，想到那么多女孩皆死在他手上，楚沅就感到悲伤，六儿极力挣脱，拿着刀上前质问，却被男子反过来制住，楚沅攥着拳，想到方才男子还试图逃避罪责愈发恼火。
“放开她”
他拿出买奴契约，理直气壮，说此事算他认赔，他可以赔钱，多少都可以，杀了那么多人，最后却只有只有轻飘飘的一句话，楚沅怒极反笑，正欲说些什么，却对上六儿的视线，她忽然明白些什么，轻轻朝六儿摇头，可女孩眼里却满是坚定，男子望着楚沅，忽然出声道。
“大人，这姑娘卖吗？我可以出很多钱”
明镜堂众人显然被他这般嚣张行径气的不轻，李饼更是整个人都气的发抖，他拉住楚沅的手将她牵到身后。
“你休想再对其他任何一个女孩下手”
“你到底是谁，孙小迎到底在哪”
李饼怒吼道，还未等男子答复，孙小迎便出言，字字句句皆在激怒男子，楚沅的眼泪滑落，她知晓，六儿抱了必死之志，如此言论定是早就想好，有过周密计划，否则，若她想活着，此刻应该安分些，等明镜堂众人出手救援，男子被激怒，在六儿肩上狠狠咬了一口，转身便往屋内跑，李饼立刻跟上，楚沅跟在李饼身后，刚进门，两人就被关在里面，明镜堂几人在外照看六儿，一时间被隔绝在门外，李饼楚沅追着他，逼问孙小迎的去处，男子终于松口，告诉两人孙小迎是自杀的。
“你是王质对不对？”
李饼楚沅猜到他的身份，追问他和杜子虚的关系，王质则说杜子虚确实有让人长生不老的法子，虽早有猜测，但真正听到，楚沅还是大吃一惊，李饼追问具体的长生之法，王质却不肯再说，跑进密室，而密室里供奉的神像却让李饼楚沅大吃一惊，猫首人身，这就不是李饼如今的模样，李饼与王质缠斗起来，王质忽然行至楚沅跟前。
“借我点血，我给你钱，行吗？”
“你的味道好好闻”
说着王质便挥刀朝楚沅去，楚沅与他撕打起来，李饼将两人分开，又迎上王质，碎木扎进王质腰间，王质直接拔出，看到源源不断流失的鲜血，他忽然极度愤怒，将木块扔向李饼，李饼连忙闪躲，木块贴着他脸颊滑过，楚沅连忙查看他的情况。
“阿饼！”
有血溅进李饼唇间，他伸手想推开楚沅，楚沅却异常坚定，王质想向前，被李饼阻拦，李饼显露猫瞳，王质发现他的异样，李饼逐渐猫化，楚沅试图将他挡在身后，但王质已然察觉。
“原来是你”
他喃喃道，掀开遮挡神像的帘子，王质惊喜的比对李饼和神像，孙小迎的尸体就挂在一旁，王质执意想靠近，楚沅护着李饼，将他挡在身后，但突然间，王质倒下，孙豹终于撞开门，彼时李饼已经恢复正常，楚沅李饼合力将孙小迎的尸体取下，楚沅揽着她跪坐在地上，阿里巴巴将孙小迎的尸体抱出去，又将王质的尸体抬出来，想起王质方才的模样，楚沅心中有了推断，知晓六儿所谋之事，落下泪来，李饼询问六儿情况，陈拾抱着六儿跑进来，楚沅轻抚六儿面颊，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去做飞鸟吧”
楚沅哽咽着，她话音落，阿里巴巴连忙说道，在他的家乡，人们相信灵魂会变成飞鸟，李饼扶起跪坐在地上的楚沅，陈拾忽然道。
“饼爷，俺想给她们换上新鞋子”
“她们穿上新嘞鞋子，就想去哪就去哪了”
李饼点头，直言这件事情并未结束，望着地上的尸体，他郑重道。
“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李饼替楚沅拭泪，明镜堂众人神色皆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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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饼又梦见密室里的事情，王质在看到他猫化的样子后，直接跪倒在地，奉他为神，但很快毒素挥发，倒地不起，李饼惊醒，察觉外面的动静迅速起身摁住那人肩膀。
“谁”
原来是陈拾，看着李饼如此模样，他呆愣住，李饼掩去瞳孔异样，陈拾解释来意，李饼示意自己没事，并让他下去，陈拾有些担心他，却碍于李饼强硬的态度只能离开，李饼思绪万千，披着衣服来到楚沅门前，他轻轻敲门，担心楚沅睡着，不敢太大声，但门却很快打开，楚沅眼睛红红，李饼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楚沅抓着他的手将他带进屋内，两人皆思绪重重，楚沅指尖冰凉，李饼握着她的手，其实他的手也不算太热，但是遇上楚沅，李饼的手总是温度较高的，叹口气，李饼将手变成猫猫爪，给楚沅暖手，楚沅诧异。
“你不是…”
“我是讨厌自己这副样子，但现在事实如此，我也只能接受，能帮你暖手的话，也算是有些用处”
“今晚，陪陪我”
楚沅揽住李饼的腰，李饼叹息，将身上披着的外衣脱下，与楚沅一同躺下，思绪清空，唯留两人的心跳，楚沅吸吸鼻子，李饼轻拍她背脊。
“不哭了，再哭明天眼睛就要肿了”
“六儿和小迎肯定也不希望你一直为她们伤心，她们肯定希望你能好好的，之后你看过的每处风景、每朵花、每棵小草、每只飞鸟，都是她们来看你了”
“对了，今天我们从小迎手里拿到的那块骨头，应该就是药引了”
“明天再想，早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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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堂众人正在讨论死者身份，孙豹不太相信是王质，但崔倍却道两人骨相相同，王七提出几种假设，却发现阿里巴巴在走神，于是询问道。
“你没事吧？想什么呢”
“窝栽箱内各桶腰，桶腰因零的安自法升了”
（我在想那个童谣，童谣引领的案子发生了）
阿里巴巴又念叨起童谣，他觉得李饼来到大理寺之后的案子都是被安排的，王七孙豹笑着反驳他，崔倍却有些心事重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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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拾正打扫着房间，上官檎忽然走进来，询问李饼楚沅以及明镜堂其他人的去处，陈拾却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道，上官檎转而询问考核之事，马上就要大理寺考核，她问起陈拾准备的怎么样，陈拾支支吾吾，上官檎又道。
“好了，那你好好准备吧，别给你们家李少卿还有明镜堂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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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七前去打听王质的宅邸，忽然察觉孙豹在跟着他，他转角拿起摊贩所卖的梨啃了一口，并让孙豹付钱。
“孙豹啊孙豹你竟然跟踪我”
“给钱”
王七转身就走，孙豹付了钱，也拿起一个梨啃着，追上王七的脚步。
“我就是看你不在，你是不是也查吸血案呢？”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在查，但我就是自己查我有点害怕”
“不是，你堂堂七尺男儿老怕什么呀”
“查出什么了？”
两人交谈着，随后风起，察觉要变天，王七起身，孙豹跟着他，两人回到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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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沅李饼皆一袭黑衣，两人夜探金吾卫，正探查着，金吾卫的人忽然进来，对着两人放箭，李饼揽着楚沅躲过箭矢，自窗户离开，逃离间，两人发现李饼掌心沾血，李饼晃晃脑袋，努力平静下来，此时忽然开始下雨，李饼变成猫猫，楚沅强硬将他抱在怀里，两人浑身湿透，自窗户进入房间，楚沅打了个喷嚏，李饼将窗户关上，连忙让楚沅去洗热水澡防止染上风寒，楚沅回来见他房间还亮着灯，便敲门，得到回应后方才入内，她的发尾还在淌水，李饼替她擦着头发，两人回忆一路上的案件详情，时间渐晚，李饼送她回房，眼看着她熟睡后方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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