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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倍淋着雨跑回房间,打了个喷嚏,正在书架翻找的阿里巴巴被掉落的书卷砸了个正着,崔倍见此,询问他为何翻书架,阿里巴巴支支吾吾,说他在寻找《山海经》,崔倍则说官八不考这个。
“窝妹坎国窝酒箱坎砍,芜诗升飞怎摸了”
(我没看过我就想看看,无事生非怎么了)
崔倍见他如此说,摇摇头说没事,也不在意他不合时宜的成语,阿里巴巴转而问起崔倍手里所拿之物,崔倍将东西藏到身后,说是他的笔记。
“是我的私事”
崔倍这样说,阿里巴巴也不再多问,王七和孙豹从外面回来,王七感慨雨下的太大,两人拍打着身上的雨水,看见两人之间不太对劲的氛围,王七询问道。
“你们干嘛呢?”
“妹诗”
(没事)
“你们…干什么去了”
“也…没事啊”
孙豹顿了一下,随即答复道,崔倍则说这几天都没看到两人,见他如此说,王七转而道。
“这些天,我还没看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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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饼送楚沅回房之后,再度回到自己房间,看着那味药引,回想一路以来的案件,楚沅说的是对的,一枝花没有死,李饼记得他的气味,一枝花一直躲在背后,引导他去探索,从而借他之手得到真相,正思索着,陈拾拿着食盒进来,劝他吃些热的东西。
“饼爷,吃点热嘞吧,俺本来打算给小楚也送一碗,但是她熄灯了,俺觉着是睡着了,就没敲门”
李饼点点头,陈拾询问他最近怎么了,李饼却突然失控,露出猫瞳,陈拾有些担忧的望着他,建议李饼将这些事情告诉大家,让大家陪着他一起查,李饼却不答应,这些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案件也危险至极,他不想大家胡思乱想乱了分寸,这些事情只能由他和楚沅揭晓答案,陈拾也不再劝说,看着李饼的样子,又想起方才楚沅开门时的疲惫模样,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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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屠被害,报案人声称当时看到一张字条,上面清楚写明让他去找大理寺的人,老白在查验尸体,李饼楚沅看着赵屠的尸体,对视一眼,不知如何说,崔倍看着两人的样子,出言询问。
“少卿大人,小楚,你们…见过死者”
“没有”
李饼吹灭烛台上的蜡烛,楚沅觉察他的动作,但并未声张,李饼自烛台上拿过什么东西,塞进怀里,老白禀报着验尸结果,熟悉的手法立刻让楚沅联想到一枝花,她垂眸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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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饼闭着眼睛,孙豹报告着死者的身份信息,楚沅听着大家的话,紧抿着唇思考着,大家左一言右一句讨论案情,崔倍忽然发问,李饼却没有回应,他只能再度喊道。
“少卿大人…?”
“怎么了?”
李饼这才睁眼,陈拾提醒李饼大家刚才的讨论,李饼点头表示自己在听,大家所说都有道理,此时上官檎来到门口,胡四紧跟着她,正要替她推开房门,就听见上官檎道。
“我跟你说了别跟着我”
“回去”
“大人…”
胡四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转身离去,上官檎在门口大声提醒屋内的众人。
“金吾卫的人来了”
楚沅脸色一变,上官檎推开房门,带着来仲书进门,李饼询问他来意,上官檎上前,与明镜堂众人站在一起,来仲书朝几人施礼道。
“李少卿”
“我就是来知会大家一声,今日南市客栈发生的命案,属金吾卫的管辖,大理寺的诸位,就不用插手了”
王七气冲冲的上前,言明此案是大理寺先行接手的,且字条上非常清楚的写明此案唯大理寺明镜堂可破,来仲书脸上的笑意不减,甚至还有心情安抚王七的心情。
“消消气,那就更应该避嫌了,此案的死者,和金吾卫所查的案件颇有关系”
“是啊,这神都所有的案件,不都和金吾卫有关系吗?金吾卫的能耐这么大,那刑部和大理寺是不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全交给金吾卫审查即可”
楚沅上前两步,含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王七看楚沅前来给他撑腰,说话更有底气,气冲冲看着来仲书继续道。
“是啊,你们金吾卫能耐这么大,有本事就接管神都所有案件啊!”
“圆圆,王七”
李饼忽然叫住两人,看他神色,楚沅猜到些什么,她向来支持李饼的所有决定,知晓他每个打算都有自己的用意,于是便退后两步,李饼又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此案就交给金吾卫来查了,大理寺不会过问的”
明镜堂众人和上官檎都诧异的望向李饼,唯有楚沅显得镇定些,上官檎望向她,楚沅轻轻摇头示意她没事,来仲书见李饼表态,立刻行礼告辞,王七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看着气定神闲的李饼,不明所以。
“刚才来仲书不是说了吗,这案子是金吾卫管辖的,我们没有理由插手啊”
“我要带圆圆回家祭祀家父,我不在的时候,上官少卿,请多照顾明镜堂”
楚沅抿唇,李饼起身,两人一同向上官檎施礼,明镜堂众人面面相觑,上官檎回礼,询问两人何时动身。
“一会儿就走,陈拾跟我们一起”
“我们去收拾行李了”
李饼迈步离开,楚沅向前两步,轻轻抱住上官檎,随后加快脚步跟上李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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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沅进门时,明月正在帮她打扫房间,得知楚沅要离开,她主动帮楚沅收拾行李,明月动作利落,很快帮楚沅收拾完毕,楚沅摸摸她的头发。
“自己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明月点点头,楚沅拿着包袱来到李饼卧房,陈拾正帮他收拾着行李,她来到李饼身边坐下,陈拾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询问两人。
“饼爷,小楚,恁真要回家乡祭拜啊”
“这只是我们离开神都的借口”
李饼答复道,楚沅和李饼玩着陈拾做的猫猫玩具,听到李饼如此说,楚沅面色平静,陈拾却疑惑的问两人原因。
“客栈里死的那个人,是我跟你提过的,我和圆圆暗访过的屠户”
“这个案子只能我和圆圆来查,要是让大理寺的其他人参与进来,我怕他们有危险”
“而且我也没有准备好,让他们知道我的秘密”
“噢…那你是早都跟小楚商量好嘞,小楚咋一点也不惊讶”
“那是因为她支持我的一切决定,而且以我们俩的默契,一个眼神她就知道我想干什么”
陈拾这才明白,又转而说起金吾卫,李饼则言,自此他回到神都,只要和一枝花扯上关系的案子,金吾卫便处处掣肘,且邱庆之先前也参加过国战,而黄沙峪正是他成名一战,所以李饼想借此机会查看,邱庆之到底知道些什么秘密。
“到底是什么秘密,能让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楚沅喃喃出声,时至今日,她依旧不相信邱庆之是现今看到的模样,坚信着期间有什么隐情,虽然有时和邱庆之针锋相对,但心底却总怀着一份期待,李饼叹了口气,陈拾又询问道。
“饼爷,小楚,咱不回家咱去哪啊?”
“出城,一方面掩人耳目,一方面,线索也直指城外”
李饼将客栈里拿到的线索拿出,递给楚沅看,楚沅看了两眼,大概心中有数,又递给陈拾查看。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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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万勿懈怠”
明镜堂众人应下,送别李饼楚沅和陈拾,李饼向上官檎施礼,让她多关照明镜堂,上官檎回礼,李饼扶着楚沅上马车,待她平稳进入后,自己方才迈步上车,陈拾架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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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拾停下车,将梯子拉出,掀开帘子和李饼告知情况。
“饼爷,小楚,歇会吧?马也得吃草了”
“好”
李饼应答,陈拾拿出车上备的草喂马,帘子被掀开,李饼先一步跳下马车,楚沅探出头,李饼牵着她下车,两人迈步到河边,陈拾提着桶跑过来,差点滑倒。
“当心”
楚沅出言提醒,陈拾朝她笑笑,打了些水去喂马,李饼看着手中的线索,陈拾吹着口哨,搬着石头走过来,见两人转身,他不再吹哨,李饼笑着问他怎么不继续吹,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自己只是瞎吹,将石头放下,他很快转身跑走,又抱了块石头过来。
“饼爷,小楚,恁俩坐”
“谢谢”
“哎呀这有啥,没事没事”
楚沅和陈拾道谢,陈拾连忙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如此,两人在陈拾搬来的石头上坐下,陈拾则随意的坐在一边,然后掏出饼递给两人。
“饼爷,小楚,吃饼”
“嗯?”
李饼诧异的望向陈拾,楚沅轻声笑着,陈拾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歧义,打着哈哈准备缩回手,楚沅却朝他伸手,他将饼递过去,楚沅撕下来一小块。
“小楚你就吃这一点儿啊?”
“没事,还不太饿,你吃”
“噢噢好”
听到楚沅如此说,陈拾也不再多问,楚沅笑嘻嘻凑近李饼,当着他的面将饼放进嘴里,李饼挑眉望着她。
“嗯,饼真好吃”
那块小小的饼很快被她吞咽下肚,李饼看着轻轻捏捏她的脸,有些无奈,他垂眸望见楚沅的唇,随后有些慌乱的移开,楚沅不解,但也没有多问,倚在他的肩膀上,李饼继续研究手里的线索,陈拾询问道。
“饼爷,这个就是线索啊?”
“这是火漆”
陈拾有些疑惑,询问火漆是什么,楚沅给他解释,火漆是封缄信函用的蜡油,陈拾又问起火漆的用途,李饼解释道。
“一般官邮会封上火漆,然后用印,示以出处和经手之人”
“每家驿站的火漆都不一样,这是城外十八里驿的火漆”
“咦,你咋知道嘞”
陈拾惊讶与李饼知识面之广,李饼笑笑并未接话,陈拾转而和两人说起,他来神都之时走的便是这条路。
“我当年离开神都的时候,走的也是这条路”
“那个时候回乡,正值隆冬,比这个时候萧瑟多了”
李饼回想起之前,楚沅听着他讲,有些怅然,她本来应该和李饼一同回乡,但那场事故后她大病一场,强撑着身子埋葬父母以及家中其他死去的人,又安置好他们各自的亲人,李饼实在不愿意让她随着他奔波,毕竟她那时的身体实在算不上好,于是楚沅才被留在神都,可没想到李饼回乡路上却生出如此变故。
“若是我和你一起,你也不会那么孤寂,即使后面的事情都会发生,起码你身边还能有个人陪你”
“不…圆圆,我很庆幸你并没有跟我一起回去,我不想让你经受那么多,也不想你变成和我一样的…怪物”
“你才不是怪物!”
楚沅打断他的话,眼眶有些红,李饼垂眸,眼看两人情绪落入低谷,陈拾连忙出声道。
“饼爷,可别说这种话了,遇见这种事也不是你想遇见嘞啊,咋能说你自己是怪物嘞,俺跟小楚都没这么觉得,在意你嘞人都不会这样看,你就别贬低自己了”
“…我知道了”
陈拾听到他如此说,朝他笑笑,楚沅也笑,似是想到什么,陈拾又问道。
“我父亲为人正直,走的时候,自然也没什么人来送他,圆圆送我出了城,我担心他身子,就没让她远送”
“不过,说起来,刚出城的时候,好像有那么一个人来送他,但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就远远的站着,像是来送行”
“是恁父亲嘞朋友?”
“应该是大理寺的人”
陈拾讶异,李饼则解释是因为那人当时放了火信,陈拾叹气。
“恁心里肯定可难受吧?”
“我自小体弱多病,父亲突然离世,我几乎是一夜之间白了头”
“那个时候的我以为会天不假年,恐怕连给父亲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
“谁能想到…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楚沅红着眼,抱着李饼手臂的手紧了紧,李饼觉察她的情绪,不再继续说,抚上她的手想给她些安慰,一滴泪径直落在他手上,烫的他心间一颤。
“没事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俺以前做梦都没想到,俺一个乡下人,既然能进大理寺”
陈拾看着心情低落的楚沅,想着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却有些过分生硬,李饼轻笑道。
“那对不起了呗,是我把你卷进来的”
楚沅擦掉眼泪,陈拾听到李饼的话连忙摆手,连说了两个成语却都不太合适,李饼轻哼一声,将手里的火漆扔进水里,楚沅也直起身子,有些好笑的望着他,最后,陈拾终于憋出来一个合适的成语。
“是…因缘际会!”
李饼和楚沅含笑看着他,夸奖他最近没少长进,至少成语方面已经超过阿里巴巴,楚沅轻笑一声,接话道。
“你们这么说阿里巴巴可要伤心咯~”
“不过陈拾说的没错”
“一切都是因缘际会”/“一切都是因缘际会”
两人同时开口,感慨道,三人就这样坐在河边有说有笑,谈笑间李饼提起过两天大理寺的考核,陈拾的笑忽然僵住,有些支支吾吾。
“说…说不准”
“反正我不管,我之前可是说过的,你适合留在大理寺,别让本少卿失望”
楚沅轻笑,陈拾应下来,再次生硬的转移话题,但他耳朵却忽然红起来,支支吾吾问楚沅。
“那…那个,小楚,你知不知道明月喜欢啥啊?”
“你喜欢明月?”
陈拾慌忙摇头,又点点头,耳朵红的不像话,楚沅轻声笑,告诉他喜欢就要大声说出来,陈拾鼓足勇气对楚沅说。
“俺…俺确实觉嘞她人可好,长嘞也好看…在厨房嘞时候她老帮我忙”
“你记得之前王七母亲买的糕点吗?”
“啊…啊记得”
“明月喜欢吃那家的板栗糕,还有城南最出名那家粥铺的桃花粥”
“我平日里身体好点的时候就喜欢带她出门转,到处去找好玩的好吃的,刚开始她总觉得自己是下人,遇见喜欢的东西也不敢和我说,但她到底也没比我大上几岁,心思也好猜,我便一一记下了她的喜好,后来,我们两个在一起待的时间久了,她才放开些,有时我身体不舒服,没胃口的时候,她会变着法子替我去寻好吃的,我们俩口味其实相差不多,所以她觉得好吃的,统统都会给我带回来”
“她是个极好的姑娘,但吃了不少苦头,你若喜欢她,就坚定一点走向她”
“我会寻个合适的机会,想办法替她解除奴籍”
“俺,俺不在意这些,俺就是喜欢她,和她奴籍啥嘞没关系”
楚沅笑着望他,她一直知道陈拾是个极好的人,若明月和他走到一起,之后的日子大抵会过的不错,两个善良的人在一起,或许会被幸福偏爱些,说着说着,又提到陈拾的哥哥,想起之前的事,李饼又道。
“无论你什么时候找到你哥,我是真的希望你能留在大理寺办案”
“俺要是找到俺哥,俺就带他俩一块考大理寺”
陈拾这样说,李饼气笑,这个陈拾还真是会曲解他的意思,他伸手作势要打他,但楚沅和陈拾都清楚的很,李饼的手绝对落不下去,陈拾甚至还向李饼身边凑了凑,一副无惧无畏的模样,楚沅笑道。
“少卿的威慑力真是…”
李饼回头板着脸看着她,但她也不惧,和陈拾一样,无辜的朝他凑近些,看着两人的模样,李饼也笑出声来,陈拾又问起为什么这次李饼不带大家一起查,李饼有些无奈道。
“陈拾我已经说过了…”
“这妖猫案就是大伙儿一块查嘞,之后嘞案子也是大伙儿一块查嘞,为啥这个案子不中啊”
李饼不知道如何说,叹了口气,忽然有动静传来,李饼和楚沅对视一眼,都察觉到,陈拾不解询问,李饼低声道。
“有人跟着我们”
李饼迅速将两人弄晕,楚沅和陈拾向他走去,告知两人是金吾卫的人,李饼让陈拾把马从辕上卸下来。
“要赶时间了”
楚沅骑上金吾卫二人骑来的另一匹马,三人策马狂奔赶往十八里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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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堂众人打扫着屋子,念叨着说走就走的李饼和楚沅,阿里巴巴冒出来的成语都有些莫名其妙,听不懂他的意思,崔倍决定自己开口,他言明李饼和楚沅并不是回乡祭拜,而是外出查案,并猜测出李饼楚沅一直有案子瞒着明镜堂,王七听着他的话不明所以,崔倍一一向大家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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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四坐在上官檎对面,询问上官檎最近的疏远,而上官檎则言明胡四就是她父亲的眼睛,并告知胡四她不知道李饼在查什么,不用一直盯着她,在上官檎的强硬态度下,胡四只能作罢,行礼后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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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策马来到十八里驿,陈拾让楚沅和李饼把缰绳给他,但楚沅见他一个人拖三匹马着实为难,便摇摇头道。
“我和你一起”
她与陈拾一同将马安置好,方才跟上李饼的脚步走进十八里驿,李饼闻到些气味,楚沅陈拾跟着李饼搜索,发现一具白骨,脸上还有刺字,表明此人生前是个重刑犯,陈拾发现不远处的井跑过去查看,李饼楚沅连忙出声,但陈拾已经跑到了井边朝内看去,两个刺客从里跃出,分别迎上楚沅和李饼,打斗间,两名刺客朝楚沅李饼洒出些药粉,两人连忙抬臂遮挡,此刻挥刀朝两人去,陈拾将两人死死挡住,刺客忽然停顿下来,李饼楚沅将陈拾拉到身后,两名刺客却击退李饼和楚沅转身离开。
“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好熟悉的感觉”
李饼楚沅同声道,随即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带着陈拾离开,出门时却发现牌子上的藤壶,楚沅李饼对视一眼,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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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倍将自己整理的笔记逐一翻开,给明镜堂众人查看,上面全是一些案子的未解之谜,据此他推断出很多东西,他一一讲给明镜堂众人听,甚至一路牵扯到三年前大理寺卿与丞相被害一案,大家都大概明白了李饼想要保护他们的心,但都异常坚定,觉得这并非是李饼楚沅的案子,更是大理寺的案子,大家把手叠在一起,下定决心要继续破解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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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饼楚沅和陈拾来到河边,两人眨着眼睛,缓解着不适,陈拾问起,两人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接着分析起刚才刺客的身份与目的,毫无头绪,又想起被金吾卫抓走的胡姬,楚沅垂眸,有些担心她的情况,李饼见此拍拍她,转移话题至方才牌子上的藤壶。
“所以我们现在,要去找到那艘,名为泰兴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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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堂众人分工,打算为李饼破案提供帮助,因此案牵扯颇深,几人约定不将事情告诉别人,正说着,上官檎推门进来,询问几人在干什么,王七打着哈哈应付过去,上官檎称有案子,但不算大案,只是需要几个人手,听及此,明镜堂几人一起把阿里巴巴推了出去。
“什么意思?”
王七解释李饼给他们留了任务,而阿里巴巴的任务则是备考官八。
“他根本就考不过,最适合给您帮忙了”
“说的也是,考不过的,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