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雨蹲在地上一言不发。
青凤抬头望向月亮。
“这些年来我一直暗中观察，这个金虎绝非活人，最坏的结果，是蝎子操纵了她的尸体。我与她相斗时，感知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只有蝎子身上才有。”说到痛处，青凤一拳怼在了手边的粗壮竹身上。
绮梦捏了把汗。不知道青凤这些年怎么过来的。青凤一向刚强，至少现在，她还保持平静。绮梦蹲下来哭。青凤说出的是她不愿接受的结果。
“男的都臭不要脸，就单纯分彻底不要脸、还要点脸、特别要脸以至于为了这点脸不要脸这么几个程度。”歆雨插了句嘴，“无一例外亲爱的们。”
“你是谁？我看你并非人世……”
“我觉得按你的观察方法和进度来看应该能看出来吧？”歆雨没个正型，身体晃晃悠悠，“我是为了纠正错误才来的。瞅瞅。进度完成七分之二……”
“我知道。”青凤笑笑。“这葫芦可炼制七心丹，可我前些日子偶遇这些葫芦的时候，葫芦上散发一股尿骚味。臭得很。”
歆雨一撇嘴。
“可不咋的。这就是到处撒尿的小男孩。跟流浪公狗标记领地似的。”
咔啦——飞毯上的两个葫芦裂开，蹦出两个小孩——两个小女孩。
绮梦眉毛一抬。的确歆雨说的是真的，葫芦被净化了，现在蹦出来的才是真正的葫芦娃。
比较温和的水娃对她们道谢：“谢谢。使我们回归本来面貌。”
“甭谢，就这样色儿吧，我寻思这不还得继续……是吧……”歆雨摆摆手。
“对了，其它的葫芦呢！”绮梦提醒。
歆雨一拍大腿，完犊子了，剩下俩葫芦——不对，连那个布袋都不见了！
“如果这附近没有的话，大概是被金虎弄走了。”绮梦脸色很难看，“走。”
“得嘞！茵陈！”
歆雨跳上飞毯，“你们要一起吗？反正也是救你们的姐妹。”
“当然。”水娃带着姐姐主动上了飞毯。
一行人极速赶往妖洞方向。
夜空下只能听到呼啸的风声。没人说话。这种时候说话确实不好，容易呛风。
歆雨抱着“旷野风舞琴”，对着琴头瞎捣鼓。她打开弓臂手柄上方的“输液口”，从裤兜里掏出个小瓶子。她把所有液体都倒进输液口。
大概这瓶子被施了魔法，她倒了好几分钟才倒完。
话说歆雨穿衣颜色极素，也就是黑白两色，身上唯一的色彩是她的眼睛——是啊，歆雨居然还是紫蓝异色瞳，她眼睛小，得凑近了才能看见。但这把琴设计得却花样色彩复杂。面板设计成三层小楼布谷鸟钟，与电子键盘结合，辅助元素是三色鬃毛的独角兽。琴头造成小弓箭，配了个泡泡机喷头和手柄。
她不知从哪摸出个奇怪的梭形物，把尾部对准喷头比量几下，反复确认能基本吻合才收起来。
“大姐姐，你在捣鼓什么呢？”火娃问。她终于是压不住好奇。
“做个准备。万一等下要输出呢？以防万一这是……”歆雨耸耸肩。
“做什么准备呀？姐姐你就告诉我嘛。”
“传说中的ＲＰＧ７……这个是我模仿ＲＰＧ７捣鼓出来的。剩下的保密先。……哦算了。”
歆雨再耸肩。
青凤轻轻拍了拍火娃的肩膀。
“不要打听太多。别人没义务把自己的后备手段都告诉你。”火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坐回原位。
“你这图案有点……”绮梦指的是那个玩意儿上画的奇怪图案。
“点染色体呗。哦，我解释一下这个点染色体是叮咣叮咣把遗传信息都丢光的男性染色体，女的是俩Ｘ染色体，男的是一个Ｘ和一个点子，Ｘ染色体上包含绝大部分遗传信息，而点染色体全是垃圾，所以咱女的天生就比它们男的强。很多东西比如智商都是伴Ｘ遗传。如果一个男的特别强，那它母亲和姐妹，如果有姐妹的话，只会更强。另外，男性胎儿大概8周大的时候就会开始大量分泌雄性激素，雄激素会破坏大脑里的与沟通相关的细胞，助长性方面和进攻方面的细胞。懂的都懂。”
“不说了。”
绮梦撇嘴。
“说多了都是泪？”歆雨接茬。
绮梦瞅她一眼。
“大姐姐，你在捣鼓什么？”火娃问。她终于压不住好奇了。
“做个准备。万一等下要输出呢？以防万一这是……”歆雨耸耸肩。
“做什么准备呀？姐姐你就告诉我嘛。”
“我告诉你你听得懂没……魔法的原理不是那么好解释的……哦算了。”
歆雨再耸肩。
青凤轻轻拍了拍火娃的肩膀。
“不要打听太多。别人没义务把自己的后备手段都告诉你。”火娃听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坐回原位。
飞毯很快抵达妖洞。歆雨看看手表，刚好凌晨四点。青凤调动妖法，施展法决，带着所有人缩小身形，从门缝潜入。歆雨给大家加了一层隐身术。妖洞里曲折复杂，好在上次绮梦和歆雨进来过，对路有点印象。不时有路过的值夜小妖打个哈欠，抱怨值夜的辛苦。
可一路走来，她们愣是连葫芦的影子都没瞧见。
“哟嗬，瞅这个……”歆雨招呼大家。
大家潜入那个看起来足够宽敞的小门，门里传来鼾声。
敢情这是转到两口子卧室来了。歆雨吐槽。
房间内床榻特别宽大，蝎子大王躺在靠里那边，头上和尾巴都缠着绷带，想来是之前与铜头葫芦弟的战斗受的伤。
金虎睡在另一边，脸色惨白如纸，看着完全不像活着。
众人神色复杂离开妖洞。一出洞，呼吸着新鲜空气，绮梦的声音飘过来。
“那个绝对不是我姐。我姐睡眠不太好且警惕性强，像我们这么多人靠近，她一定醒。这个不是我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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