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我就能想到当时他那恨不得把我四分五裂的眼神。
可以说,我的恐怖咒力有他的一大部分功劳,伏黑甚尔,但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好的对手,强大,战斗技艺精湛,以及,疯狂。
我还记得那时候的场景。
救下了一位几乎要被车撞到的夫人,对上了一双恶狼的眼,当时只有脑子里的警惕与混乱,我想不到其他的,浑身的肌肉与理智告诉我。
【快逃!】
【快逃,这是个绝对的野狼。】
‘逃得远远的。’
根本来不及想之后发生的事情,精神上剖析一个人得到的压力使我逃走了,我甚至没有被打的哭着找妈妈。
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这是一种耻辱,跟悟说的没错,我的超强压缩咒力球就是得益于龟壳这种结构。
都是这个男人的错!
“一副要弄死我的表情,不想要感谢了?”
伏黑甚尔收了刀,浑身上下的杀气瞬间收敛了,看着我挑眉,“或者,想要我的感谢?”
“不。”
我拒绝了,他看起来有些诧异我的选择,理智上我现在应该和他和平各走各的,但是我要尝试,就像是我答应硝子所要研究的反转术式,就像是内心所对自己束缚,守护,变强,变得别人都只配仰望。
“跟我打一架,生死不论,我赢了,你横着走,我输了,你站着走,来吗?”
伏黑甚尔:“嗯?”
“你的命不值钱,打死你也没有会付上一千,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欠你了,会给你留一个鼻孔出气的。”
伏黑甚尔足够狂,他有狂的资本,在我面前,它就是个隐藏的小boss,打的过你就升级,打不过,游戏就game over,这是等价的。
我深吸了口气,确保自己的手机不会被意外摧毁,收好后,我仰起了嘴角,双手抬起,对着他竖起两个中指,挑衅道:“用不着,你个咧嘴猴!有种打死我!”
不出意料的——
伏黑甚尔被激怒了,眨眼间,原本还在我眼前的身影消失的干干净净。
气息消失了。
我的肉眼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几乎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告诉我‘危险’,‘快逃’,我的大脑高度紧张,注视着周围,他躲藏在暗处,他最拿手的就是近乎于无敌的身体,被认为是废物的天予咒缚。
术士全体蔓延,咒力如同宣泄的漩涡般从中心蔓延开来,伏黑甚尔的咒具挥到了我的脸前,被硬生生隔断,停留在空中。
伏黑甚尔感到惊讶,几乎是天生的敏锐,他远离了她的周围,死死地盯着中心的人。
他感受到了——压制。
这或许是一种错觉,但是,当了多年猎人的本能告诉他,这不是错觉,实打实的压制。
要是再不当回事,猎人与猎物的关系可就变了啊。
伏黑甚尔握紧了手里的刀,从丑陋的咒灵口中取出原本用来对付六眼的天逆鉾,挥砍了过去,“我改变主意了,会给你留条命的。”
一切术士都可以被这把特级天逆鉾砍断,绝对的压制性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