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刺得不深，破口处皮肉翻开，显得有些可怖。慕文溪刺得痛快，现在开始心疼了。
“雨哥，对不起……”慕文溪含着泪，凑近吹了吹，“疼不疼啊？”
“不疼。”
“骗子，怎么可能不疼！”
苏暮雨叹了口气，抬手覆上她的脸。
慕文溪依恋地歪头，将自己的侧脸完全贴上苏暮雨的手掌。泪珠划下，落在苏暮雨的手腕，灼热了他的皮肤。
“文溪，我不会骗你的。”
慕文溪的泪涌得更狠了，她宁愿苏暮雨对她满嘴谎言。
“雨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对你隐瞒了很重要的事情，你会不会，会不会杀了我？”
苏暮雨看着慕文溪泫然欲泣的脸，鼻子都哭红了，睫毛上挂着泪珠，还直勾勾地盯着他，执着地要一个答案。他不知道今日慕文溪的情绪为什么这么反常，做出让他预想不到的举动。他只知道，这个问题，他能给出一个确切的，永远不会改变的答案。
“不会，文溪，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慕文溪苦笑一声，脸颊在他掌心蹭了蹭，乞求道：“雨哥，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了，我宁愿你杀了我，也不要你敌视我，与我形同陌路，好不好？”
苏暮雨的手转而抚在她脑后，微微用力，将她按在怀里，“我保证，绝对不会敌视你，与你形同陌路。”他也绝对不会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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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城一处废弃的宅院中，谢不谢划破丑牛的脖颈，结束了他的生命。
慕文溪到时丑牛刚好咽气，她蹲下身子，掰过丑牛的下巴察看。
“慕家慕文溪？”谢千机只远远见过她一面，但她足够漂亮，足够强大，让他只一眼就记住了。“听闻当初苏暮雨邀请你加入十二肖，虽然你拒绝了，但偶尔也会和十二肖一起行动。但你今日来了这里，看来传闻也不尽可信嘛。”
慕文溪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眼波流转，让谢千机呼吸一窒，但红唇吐出的话却十分冰冷，“多话。”
她微微侧身，露出身后的蓝衣女子。慕雪薇扬手，毒粉抛出，被谢不谢的刀风吹散。
慕雪薇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清丽的眼眸，“你应该庆幸是我出手，毕竟毒阎罗出手，一定会有人死。”
谢千机打了个响指，四周的木窗应声而开，露出上了箭蓄势待发的弩。
“我还听说，慕家文溪惜字如金，不知道这些够不够你与我多说几句啊？”
“谢千机，这一代谢家弟子中，机关、阵法之术第一人，没想到是个孟浪轻浮的。”慕青羊手指上悬着铜币，背着桃木剑，像个道士，不过是个假的。
谢千机收了箭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慕家会算卦的慕青羊。”
“没错我来卜一卦，看看这一行的吉凶。”慕青羊抛起铜钱，盖在手背上，“桃花面为吉，桃木剑面为凶，你们觉得如何？”
谢千机不可置信道：“你这就叫算卦啊？看来暗河里什么传闻都不可轻信了，一个个都两模两样的。”
“欸，你的上一句话是对的，我们家文溪真的很惜字如金。”慕青羊撞了撞慕文溪的手臂，被瞪了一眼，摸摸鼻子，讪讪道，“至少对我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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