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明策重重地将眠龙剑插进地面，“剑，就交给你们了。”
“待你们走后，我会燃起一把大火，将我和整间蛛巢都一起焚为灰烬。”
苏暮雨还想再劝，但慕明策做好了决定，绝不会更改。
慕明策离开，苏昌河和苏暮雨的视线不约而同投向了眠龙剑。
“这世上，只有你要拿这柄剑，我会让给你。”苏昌河看得很明白，“其实我觉得，你比我更容易获得大家的支持。毕竟蛛影十二肖肯为你卖命。而彼岸的众人，只会对我拔剑。在暗河中，不会杀我的，恐怕只有你和文溪。”
“我们就像说好的那样，你做大家长，我做苏家家主。”
苏暮雨看了眠龙剑许久，最终摇了摇头。
“果然，就算我让给你你也不会拿。你无时无刻不想离开这个地方，从此和暗河没有半点关系。”
苏暮雨的选择早有先兆。他是暗河里出了名的“君子”，有自己不可打破的原则。做了傀之后，戴上面具，他愈发少言，眉间的忧郁挥散不去。去山崖上发呆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文溪和苏昌河常常跟在他身后，也不打扰他，在他望天发呆的时候，默默的喝着酒。
那时苏昌河就知道，苏暮雨不会属于暗河。
“那你又为什么一定要留下来？”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无欲无求，有的人想做英雄，有的人想做侠客……而有的人，”苏昌河望进慕文溪的眼睛，“大仇未报。暗河很强大，我们聚在一起的时候，能实现和改变很多东西。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终有一日会死在暗河的阴影之下。”
苏昌河劝说着苏暮雨，又好像再对慕文溪说话。
“与其浪迹天涯，不如握紧手中的剑。和那些想要主宰我们命运的人，抗争到底。”
“文溪，若是你，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苏昌河的眼中仿佛染着一团火，它可以成为带领暗河走向彼岸的光，也可以成为吞噬所有人的炼狱。
“这个问题对她而言，没有答案。”苏恨水与慕词陵感到，站在屋顶上。
说话的是苏恨水，“有人会替她做出选择，而她，只需要遵从。”
“把这些人都杀了，你就给我解了这奇毒？”
“除了这个女子，另外两个就是苏家这一代最强的两个人，苏暮雨以及苏昌河。”
苏昌河没见过苏恨水的真实面目，但他记得他的声音，“提魂殿，水官。”
苏恨水鼓鼓掌，“方才你那段话说得很好，只是很可惜，你不是我们的选择。”
“你放心，我不会出手。作为三官，我仍然想以旁观者的姿态看这一切。”
苏恨水这般说着，却在慕文溪想去帮战的时候出手拦住了她。
“你不是说你不出手吗？”
苏恨水歪了歪头，“慕词陵杀他们两个，我不出手。但是你，”他放低了声量，“二小姐，不要一次次的挑衅宗主的权威。”
她不仅挑战他的威严，甚至还想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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