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恨水的功法诡谲,慕文溪的袖箭飞出,他的身体骤然凝成了水,袖箭穿过水团,钉入他身后的墙壁中。
再一眨眼,水团分散成滴滴水珠,绕着慕文溪抬起的手臂,缠上了她的腰肢。
“苏恨水!”慕文溪羞恼地喊出声,重重地拍了拍,想把水珠拍下。
苏恨水重新凝成人形,“你还记得我的名字,真是让人惊喜。”
慕文溪眉眼凌厉,出手便是杀招,与他打了几招,身边聚起了花瓣。
苏恨水在花瓣袭来时侧身躲避,却发现慕文溪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他身后正与慕词陵对赵的苏暮雨。
苏暮雨被慕词陵控住,吸收剑气,花瓣以柔软又不可抗拒的力道绕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拉,切断了他和慕词陵的接触。
慕文溪接住苏暮雨,两人旋身对视,交换了位置,这下对上慕词陵的成了慕文溪。
“你还真信了苏恨水的话,要想解毒,你还不如求求我。”慕文溪笑了笑,“被蛇咬了一口,伤口还没好吧?”
慕词陵低头瞥了眼当初被慕文溪的蛇咬了一口的脚踝,那处至今都还留有印记,无论用什么药都无法愈合。
“有趣的小姑娘,值得一杀。”
苏暮雨不赞同地皱起眉头,匆匆回击了苏恨水的攻击,便想将慕文溪换回来,被苏昌河拦下了。
“我来。”
苏昌河强势地冲进慕词陵三寸之内,按住慕文溪的肩膀。
温热的大掌将她一推,慕文溪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被苏暮雨接住。
“雨哥,你没事吧?”
苏暮雨气沉丹田,将翻涌的内力尽数逼回内府。慕文溪从腰间药囊中挑出应急用的药丸,塞进苏暮雨嘴里。纤细的手指抚过苏暮雨的咽喉,他喉头滚动,将药丸咽了下去。
苏暮雨一边红着脸一边压制内力,倒起了反作用。
苏昌河确认苏暮雨接住她之后,两手握住寸指剑,攻向慕词陵。
慕词陵成日里扛着大刀,练的又是阎魔掌,两个功夫都不错,苏昌河与他对了一掌。
“愚蠢,竟然敢与我对掌。”
“看看愚蠢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吧。”苏昌河全然不惧,悬停在半空,身后磅礴威严的法相展开。
慕文溪眯起眼睛,恍然间像是看到了昨日在苏家据点看到的场景。
“阎魔掌?”
苏暮雨肯定了她的猜测,面露担忧,“昌河……”
慕词陵笑了起来,笑道上气不接下气,“没想到啊,这暗河之中除我之外,竟然还有大逆不道之人啊。你居然也偷练阎魔掌了?”
“什么叫偷练,按照现在的结果看,我这叫提前练。”
同一种功法,对上全看双方的内力。
阎罗十殿,一殿一生死。苏昌河比慕词陵低了那么一层,自然是打不过的。
苏昌河呗打落下来,单膝跪地,痛苦地咳了几声。他尴尬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讪笑道:“狼狈了。”
见慕文溪皱着眉头看他,苏昌河不自然地眼神漂移,“我说文溪啊,你怎么不接住我呢,看哥哥这身伤。”
慕文溪杏眼圆睁,虽然没说话,但明晃晃地传递出来两个字:活该。
她撇开头,另一边是双手环胸看戏的苏恨水。
“这么重要的功法不看牢,别人想偷练就偷练,笨死了。”
苏恨水指指自己,无辜道:“这也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