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河,你真的想带领他们走向彼岸吗?”
“自然,虽然这只是一个开始。”
苏暮雨终于下定了决心,“远离纷争总是我的一厢情愿。既然命运如此,那便挥剑斩断。”
“握住这柄眠龙剑,成为第一个以无名者身份继任大家长的人。”
苏昌河难掩心中激动:“你说挥剑那便挥剑,不死不休!”
苏暮雨和苏昌河达成了共识,苏昌河拔出眠龙剑,“我为你寻找这一剑之机!”
他们俩联手,从未输过。
这不是一句妄言,而是多年验证后的真理。
慕词陵的每一次挥刀落在苏暮雨眼中,无限的放慢,刀剑碰撞,慕词陵的转身,落地……
苏暮雨终于出剑,剑气正中慕词陵的心脉。下一秒,几乎是同时,苏暮雨和苏昌河从两个方向同时挥剑,逼得慕词陵使出全力防护。
伤及心脉,加上内力翻涌,让他无以为继,再打下去只会是两败俱伤。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来着。”
“苏暮雨。”
“老子苏昌河。”
慕词陵嘴角勾起,不知是棋逢对手的高兴还是被打破防了,“很好,一听就要名扬天下的名字。我们还会再见的。”
慕词陵和苏恨水一离开,收了内伤强撑着出剑的苏暮雨便吐了一口血。
慕文溪抬手扶住他,手掌贴着他的脊背,输送自己的内力。
“我来吧。”苏昌河道。
“行了,你俩都受伤了,就我还好好的,还是我照顾你们的。”
慕文溪内功温和,内力顺着苏暮雨的经脉流走,将失控的经脉安抚,带着他体内横冲直撞的内力走了几个大周天,苏暮雨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
“苏暮雨,如果你真的不想当,那我们之前的约定就算作废了。至于你说的那些幕后势力,我也很快就会将他们连根拔起。”
苏昌河不仅尊重苏暮雨的所有决定,还给他留下了后路。他在南安城置办了大宅子,还埋了一万两白银。“你可别说你不要。你可以饥一顿饱一顿,文溪可不行,离开暗河,你也得给我把她养得白白胖胖,金枝玉叶的。”
“以后每年秋日……”苏昌河顿住了,想象以后没有苏暮雨和慕文溪的生活,很是困难,“以后每年秋日,南安城桂花满城的时候,我会去找你们饮酒。当然如果你不想要任何人,包括我知道你行踪的话,你也可以不要那处宅子。”
“但是秋日南安城桂花开时,我还是希望与你们重逢一日。”
“昌河……”苏暮雨的心本就不坚定,苏昌河的话让他更是动摇。
“你本来就不属于这个地方,离开这儿也是必然。而我,从小就是从尸堆里爬出来的,生命在我这里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东西。我离开了,反而知道去哪儿。”
“等等!”慕文溪的手从苏暮雨袖子上滑落,“你怎么默认我要走呢?”
苏昌河转身,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眼睛是充满希冀的,像是被抛弃又渴望留下的流浪狗,“你要留下吗?我,我是说,我们以后可以一起等和苏暮雨重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