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执刃大殿。
药房贾管事被带上大殿,跪在中间。
宫远徵看着贾管事,脸色铁青,季明溪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季明溪的眼神,宫远徵才放松下来。
宫子羽和宫远徵各执一词,双方互不相让,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时候,跪在一旁的贾管事突然瞪大眼睛,身形一动,衣袖一挥,两枚暗器从他袖口里飞出,朝长老们射去。
宫尚角眼明手快,从腰间抽出配刀,挥刀打中暗器,殿堂内瞬间炸出浓厚刺鼻的烟雾。
手下一动,金繁抓着宫子羽,朝没有烟雾的梁上飞掠而去,刚在梁上站稳,就看见对面蹿上来的宫远徵和季明溪。
梁下一片混乱,上官浅靠近云为衫,本能地与她转成背对背,抬起袖子掩住口鼻。
上官浅意识到空气的颜色不对劲:“浓烟有毒。”说完,她看向没有被掩盖的殿内上方,对云为衫说:“上去。”
上官浅刚要动,就被云为衫拉住了,云为衫摇了摇头,上官浅随即明白她的意思。
两人很快放下衣袖,呼吸几下之后发出惊呼,云为衫呛入毒烟,剧烈咳嗽起来,很快她就头脑发沉,晕倒在地。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一片白茫茫的烟雾遮挡了。
梁上,宫子羽突然意识到下面还有人。
“糟了。”
“别乱动!”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宫子羽动作瞬间一顿。
金繁立刻抓住机会拽住了宫子羽:“执刃!”
对面的宫远徵冷笑了一声:“蠢。”,然后又满眼担忧的看向已经跳到下面的季明溪:“姐,你小心点。”
季明溪飞快的跑到了上官浅和云为衫身边,往她们两个嘴里各塞了一枚药丸,又扶着她们的脸轻轻的靠在了柱子上。
殿内,浓雾中一只手突然出掌,宫尚角内力翻涌,白色浓烟瞬间从大门口汹涌而出,殿内恢复清明。
宫尚角身后,三个长老安然无恙。
众人追出殿外,只见贾管事已经趴在庭院台阶上一动不动,后背上是三枚发亮的暗器,他嘴唇发紫,七窍流血,已经气绝身亡。
殿门外,贾管事的尸体旁边,宫远徵安静站立。
宫远徵看见众人已经过来,淡然地耸耸肩:“我怕他逃跑,出手重了些。”
他善暗器,出手快、狠、准,贾管事难逃一死。
上官浅此时也醒转了,从门角的视线看去,目光落在宫远徵腰间的暗器囊袋上。
季明溪察觉到了上官浅的目光,飞快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挡在了宫远徵身前。
宫子羽恶狠狠地盯着宫远徵:“我看你是故意趁乱下此重手,想死无对证!”
宫远徵:“你好歹也是宫家的人,这种话说出来也不怕让人笑话。我这枚暗器上淬的是麻痹之毒,只是让他静脉僵硬硬,无法行动,他是自己咬破齿间毒囊而死。”
“一面之词。”
“你把尸体送去医馆验一验就知道了。”
“我自然会验。但真相查明之前,你脱不了干系。”
“他刚刚畏罪而逃,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三个长老还想斟酌一番,季明溪却直接开口:“如果执刃坚持认为远徵有罪,那我才是嫌疑最大的那个人,那便先将我收押了吧……”
宫远徵愣住了:“姐——”
季明溪环视在场的所有人,目光锐利,语气坚定且不容置疑:“有我在,谁也别想动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