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临死前会产生幻觉吗?
经过一场满是血腥的搏杀,崇应彪最后还是死在了姬发手里。
崇应彪在黄河边中了姬发一剑,剑被拔出后崇应彪的血溅了姬发一脸。
看着姬发痛苦崩溃的表情,崇应彪一直在笑,他捂着脖子,手里拿着的石头砸在地上,崇应彪慢慢的后退着,终于倒在了水里。
从童年不被重视的不甘委屈,到质子旅八年的争强好胜,再弑父后的疯狂残忍,两三秒时间,人生像跑马灯一样闪过。
最后竟然出现了满脸是泪的苏全孝。
“彪哥……”
“…疼…”
“…疼不疼…”
“彪哥,你疼不疼啊…”
哭哭啼啼的,好像还没断奶的小崽子,真是烦死了!
这就是崇应彪对于苏全孝的第一印象。
商王要求诸侯各自送自己的儿子进入朝歌做质子,崇应彪的父亲北伯侯崇侯虎毫不犹豫地选择把他推了出去。
虎生三子必有一彪,这个名字就已经注定了崇应彪的命运。
长子一降生就成了家族兴盛的祥瑞,获名崇应鸾,崇应彪却从出生那天就为父亲所不喜,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崇侯虎更加偏爱崇应鸾,对于崇应彪却只有漠视。
即使到了离开北崇的那天,崇侯虎也没有对崇应彪说一句关心的话语,只警告他必须安分守己,不要连累父兄。
顶着崇应鸾嘲讽的目光,崇应彪孤零零地踏上了去朝歌的旅途。
北方质子旅需要一起出发,冀州候苏护也把他的二儿子苏全孝送了过来。他们全家都来了。父母,兄长,妹妹,他们全都来送行。
无论是父兄的教诲鼓励,还是母亲的殷切叮嘱,或是妹妹抱着苏全孝哭着不想他离开,这些全都一点不差的落在了崇应彪眼里。
呵呵,真是太碍眼了。
崇应彪绝对不会承认他嫉妒了。
“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崇应彪感到一股难以控制的烦躁,走到苏全孝身边不耐烦道。
“呜呜呜…啊?”
“啊什么啊,你是傻子吗?这么多人看着,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呢!”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真丢人,要是等你到了朝歌还是这副样子,害的我们北方阵的人丢脸,看我怎么教训你!”
“呜呜呜哇,”苏全孝哭的更大声了,“我想我爹娘!”
“嘿,你这人!这是个不长脑子的傻小子!”
崇应彪更恼火了,忍不住上前“啪”的拍了他的脑袋一下。
苏全孝被打懵了,反而停止了哭泣,眨着眼睛懵懵的看向崇应彪。
“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让老子揍你一顿,你才会听话是吧!”崇应彪又撸起了袖子。
“别别打我,我错了。”苏全孝反应很快,举起手挡在前面,脸哭的像个小花猫,就这么可怜巴巴地看着崇应彪。
“这么菜,以后说不定会被人欺负死,真是没劲。”
崇应彪没有欺负弱小的习惯,冷冷地“哼”了一声,大步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