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季明溪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玱玹背后是皓翎王和西炎王,我可得罪不起。”
“其实你就是不想杀他吧?”相柳一眼就看出来了季明溪的想法。
“对啊,他与我无冤无仇,我又何必对他出手呢。”
“你认识他。”相柳很肯定的说。
“当然了,他可是西炎王和西陵嫘祖的嫡长孙啊。”季明溪故意把“嫡长孙”三个字念的很重,似乎带了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相柳也不再废话,转身离开:“我们今天晚上行动。”
“告诉我这个干嘛?你就不怕我去通风报信啊,我可是不会去的。”
相柳突然轻轻的笑了笑,很肯定的说:“你会的。”
还真让相柳说中了,季明溪认命般的叹了一口气,从她藏身的树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的战况。
终于可以一对一,相柳追逼向玱玹,但他已经有伤,灵力消耗了大半,玱玹却毫发无伤,灵力充沛。
玱玹左手木灵长鞭,右手金灵短剑,竟然能驱策两种灵力,鞭如蛇,卷向相柳,剑如虎,张着血盆大口,伺机而动。
季明溪终于决定出手了,将弓箭悄无声息的对准了玱玹的心脏,但是她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还是偏离了一寸,然后毫不犹豫的射了出去。
箭矢直接穿过了玱玹的胸膛,他立刻口吐鲜血,从高空坠落,重重砸在树上,把一棵大树都砸倒了。他受了重伤,身上都是血,却不敢停下,立即纵跃而起,一边踉踉跄跄地跑着,一边高声呼啸,召唤着侍从。
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玱玹猛地抬头看向季明溪的方向,却只看到了一袭红衣的背影。
“失败了?”,季明溪看着一身伤的相柳,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他哪有那么容易死啊?”
相柳也没有继续追问季明溪为什么不直接杀了玱玹,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这次不怕暴露自己了?”
季明溪默默的收好手里的弓箭:“防风意映来清水镇了。”
防风家和玱玹一脉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有人背锅了。
“只是因为这个?”
“不然呢?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季明溪递给相柳一瓶药,“我好歹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吧?”
“那我还是要好好谢谢你了。”
“不用这么客气,只要相柳大人以后别忘了小的就行。”季明溪嬉皮笑脸道,然后又正经起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继续刺杀玱玹吗?”
“你想知道吗?”相柳挑了挑眉毛。
“不不不,我不想,一点也不想。”季明溪赶紧捂住耳朵,闭上眼睛,“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要告诉我。”
“倒是可惜了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了,”相柳也没理她,自顾自的说下去,语气不无遗憾。
“以后还会有机会的。”季明溪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他仇人可多的是。”
“哦?也包括你吗?”
季明溪突然沉默了,表情暗了暗,过了一会儿,她才轻声开口:“应该也不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