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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的客人倒成了这间屋子里的主人,而他却站在前面。
陈市长“宫本先生,小林先生,你们也看到了,学生们又在示威抗议,要我们放了那个周文,我们也要考虑民意呀!我压力很大呀!”
小林俊浩“我只知道,我们的人不能白死。”
陈市长刚欲开口说些什么,另一个人却抢先一步插了话。他顿时语塞,胸中似有千言万语却被硬生生压下,只能无奈地忍气吞声,面色隐忍而复杂。
宫本“三浦先生和山口先生是我们日本的驻华侨民,我们要对他们的生命负责,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贵政府在三天之内不能解决好这件事情,处决犯人,那我会亲自带领陆战队第一师团前来要人。”
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给市长施加压力。
陈市长“三天怎么能够啊!宫本先生,总要给我时间审理案件啊!我看怎么也要一个月的时间。”
市长想跟他们讨价还价,学生施压,日本人也施压,三天时间确实是太短了,可他们日本人就是这么不近人情。
小林俊浩“不行!就三天!”
小林俊浩也不再说什么,站起身,宫本又开始接话。
宫本“三天之后如果不处决周文,我们就自己解决,小林君,我们走。”
陈市长“这……”
他们不等陈市长的答复,转身就带着后面两个日本浪人离开了会议室。
待他们离开后,陈市长才开门走进隔壁的一间客厅,周继先坐在沙发上,管家阿根站在他旁边,客厅的桌子上放了一个黑色的木箱子,显然里面是装着东西的,陈市长坐了过去,坐在沙发正中央。
陈市长“周老,您都听到了,这帮日本人,实在是难缠哪!”
陈市长“周老,令郎这件事,蒋委员长已经知道了,他还亲自下令,一定要严厉处置,而且日本人又逼得这么狠……”
陈市长还想给周继先说说当下的情况,然而周继先面无表情,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周继先“这些我都知道了,否则找你干什么?”
周继先对他说话的态度也没好到哪儿去,像是早已经知道了陈市长为人,所以说话有些刻薄。
陈市长“您是党国元老,又是我的前辈,您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也着急,可如今的时局危机呀!这日本人随时可能找个借口再次开战,当下这个时候实在是难办呀!”
陈市长句句推辞,句句都像是在说“与我无关”的样子,在日本人面前低头弯腰,在周继先面前就是“您别为难我。”
周继先“阿根。”
管家向桌子前走了两步,把箱子的扣子对着陈市长打开了,打开箱子的那一幕,陈市长甚是惊讶,瞪大了双眼,一箱子满满的黄金,陈市长看了一眼周继先还是有点不明白。
周继先“办法总是有的,这件事情就拜托了。”
周继先道出了条件,如果满足了条件,这些黄金就是陈市长的了。
陈市长“周老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阿文是我的世侄,能救我一定救,您不给钱我还是会救,可这……根本就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呀!”
周继先把身子往前俯了点,盖上了箱子的盖子。
周继先“这些都是你的了。”
周继先“阿根,我们走。”
说完,管家和周继先离开了客厅,陈市长皱着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知道该怎么办。
下楼之后上了车,站在大楼底下施压喊着释放周文的学生被警察关进了警局九曲桥监狱大牢。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动作很是粗鲁。
张楚“我们抗议!”
“抗什么议啊,这什么地方啊?待着吧!”
那名警察没有跟张楚废话,一堆学生被关进了一个牢房里,待警察走后,他们又开始抗议:“不许迫害学生……”
在这安静的牢房里,显得学生的声音很是突兀,被关在隔壁牢房的周文听到动静,往前走了一步,隔着牢房铁杆朝学生的方向喊去。
周卫国(周文)“张楚,是你吗?”
张楚听到了周文的声音,马上大喊回应,虽然看不到周文被关的牢房。
张楚“周文!”
陈怡一听是周文的声音,马上泪眼盈眶。
陈怡“阿文,你在哪儿啊?”
周卫国(周文)“你们在哪儿呢?”
陈怡“我们就在你附近的牢房里,你还好吗?”
周卫国(周文)“我没事,你们怎么进来了?小蕾呢?”
陈怡“同学们去市政府抗议,要求他们放了你。”
陈怡“小蕾……我……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一听周小蕾不在牢房里,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市政府陈市长办公室---
陈市长“什么?你把学生全都抓了!”
马局长“是啊!这些学生无法无天,如果再不抓起来,恐怕会闹出更大的事情。”
马局长一脸无知,还自豪地跟陈市长说明情况,气得陈市长大拍桌子。
陈市长“简直是胡闹!现在是群情激奋,为了周文的事,已经在骂我们是卖国贼了,说我们是镇压爱国学生,我已经骑虎难下,你却把学生全都抓了,你让我有什么脸再当这个市长?”
看来陈市长在乎的是他这个上海的官职,说是担心学生,实则是在想头上这顶乌纱帽。
马局长“是,是属下失职。”
陈市长“马上陪我去监狱,我要亲自放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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