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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背在后背的右手抽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封信封,他把信封放到周小蕾眼前却没说一句话。
周小蕾满脸疑惑,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接过了信封。那信封的封面空无一字,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映入眼帘的只有几张灰白色的拍立得照片,没有附带任何信纸。第一张照片中是一只银色的箱子,表面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仿佛隐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第二张照片则令人不寒而栗——一只苍白的手安静地躺在那里,旁边有人戴着白色手套,手中握着一支针管,正将不明液体缓缓注入那只手的静脉;第三张照片的画面却骤然一转,一棵盛开的樱花树静静伫立,花瓣如雪般洒落。三张照片,三种截然不同的氛围,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串联在了一起。
这三张照片让周小蕾后背发凉,虽然还是有些不明白,但樱花树那张照片让她有些怀疑。
荒木“我提醒过你,不听指令行事,你的下场,只会比他/她更惨。”
周小蕾将往日那抹高傲的语气悄然收敛,指尖轻捻着照片的边缘,将其缓缓放回信封之中。
周小蕾(藤垣晋香)“我只是还需要点时间。”
荒木“时间可以给,但总要有个期限吧!”
周小蕾(藤垣晋香)“北平、上海、南京,以及其他地方,都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现在想妄图一口吃成个胖子,可能吗?”
周小蕾(藤垣晋香)“我会想办法,但不是现在。”
周小蕾把手中的信封递给荒木,荒木看着她手中的信封,开始有些犹豫,觉得她说的话不无道理。
周小蕾将手中的信封递向荒木,荒木的目光落在那微微泛黄的信封上,眉头轻皱,心中似有涟漪泛起。他指腹摩挲着信封边缘,片刻的沉默后,竟觉得她刚才说的难以忽视的分量。
周小蕾(藤垣晋香)“你我皆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罢了,为了你们口中所谓的天皇,你父亲战死后,他可曾被追晋为中将?我又何曾真正被尊重过?”
周小蕾(藤垣晋香)“我警告你,别暗中插手我的事,搅乱我了的计划,你的下场只会比我要惨得多,连你那位阁下也一样。”
周小蕾的一番话,让荒木陷入了沉思。他的父亲也曾是一名大佐,却为了掩护一名日军上将,被一枪夺去了生命,战死沙场。父亲去世后,所有的少佐曾联名提议,希望追晋他为中将,然而因种种纠葛与推诿,此事终究不了了之,渐渐地,也没人提起那段尘封的往事,后来荒木也就被藤垣铁藏带到了北海道跟藤垣晋香一起生活,荒木也就此阴差阳错成了竹下俊和藤垣晋香一起玩的伙伴。
她说完这番话后,转身离去,荒木还在站在原地回想着周小蕾说的这些话,句句往他心窝子戳,但句句属实。
---中央陆军军官学校---
大堂内静谧而肃穆,第九期的所有学员整齐地坐在台下的木制长椅上,神情专注,台上站着六人,他们分别是教育长、教官以及队长,目光如炬地俯视着台下。
台子的正中央安放着一座讲台,其上搁置了一只传声筒,仿佛在静候着发声的契机。
张治中“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从今天开始,我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又迎来了一批新鲜的血液,迎来了你们在坐的一百名中央陆军军官第九期续招的学员。”
张治中“首先,我在这里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治中,是我们中央军校的教育长。”
随后,一阵整齐而有力的掌声自台下全体学员间骤然响起,那掌声如潮水般涌动,却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节奏感,透出一股无形的力量。学员们个个挺直了脊背,坐姿端正如松,目光专注,神情肃然。
张治中“首先我要感谢在座的各位,感谢你们做出了投身革命的决定,感谢你们对我们中央陆军军官学院的信任。”
教育长站在台上的正中央,对着台下的学员们敬了个礼。
张治中“大家都看到我背后的校训了吗?”
他身后的那堵墙上贴着四个字,所有学员一道证词有力地喊了出来:“亲爱精诚。”
张治中“没错,那我们黄埔的精神是什么?”
“团结、奋斗、牺牲。”
显而易见,所有的学员都知道这个黄埔精神是什么。
张治中“相信你们在座的有些同学已经知道,我们中央陆军军官第九期续招学员一共报考者有两千多人,而今天在座的你们这一百位,能够坐在这里就已经证明了你们本身的优秀,但是我希望你们能更加的更优秀。”
张治中“作为一名军人,只有在保家卫国的战场上才能证明自己的优秀,作为一名军校的学员,只有在最基层的部队里才能锻造和学习自己怎么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
张治中“所以从你们这批学员开始,你们将不作为一个整体进行新兵训练,而且在一周的新兵教育之后分散到各个基层部队当半年的普通士兵。”
张治中“半年之后如果你们能通过各项考核,成绩及格,你们就会回到这里,那时候你们才能够真正的算一位中央军校的学员,才能够对别人说你是一名黄埔人。”
张治中“大声地告诉我,你们有没有信心半年以后回到这里?”
“有!”在座的学员们各个信心满满,声音更是整齐有力。
张治中“很好,我还想问大伙一个问题,你们能记住我们中央军校门口的那副对联吗?”
“升官发财行往他出,贪生畏死勿入斯门。”
张治中“很好,这就是我们黄埔人的精神,是我们黄埔人誓言。”
张治中“可遗憾的是,就在你们刚刚入学的今天,我就收到了这样一封信。”
张治中拿起讲台那封写满字条的信纸,并没有打开。
张治中“这是一位老先生,一位我曾经非常非常敬重的老前辈写给我的,他派人从上海专程把它送过来,目的是让我关照他的远方亲戚后辈。”
刚说完台下就开始窃窃私语,每个同学都交头接耳地讨论着这个信上说的人。
但听到这个时周卫国有些怀疑了,他怀疑是周继先写给他的信。
张治中“这个亲戚就在你们当中,而我要在这里告诉你们,我们中央陆军军官,从来就没有什么公子哥少爷,有的只是革命的学员。”
张治中情绪有些激动,看着像是生气了。
张治中“从你们踏进中央军官学校,你们就代表中央,我们中央军校建校伊始,先总理就曾经明确地告诫了所有的学员,从今天起就要立一个志愿,一生一世都不存升官发财的心理,要学先烈的行为,像他们一样,舍生成仁,而不贪生畏死。”
张治中“所以我说像这样的人到这里来,我相信他是走错门了,中央的精神不是让我们挂在嘴上的,是要叫我们烙在脑子里,刻在骨头上,我的话完了。”
张治中没有明示这个人是谁,但说了这么多,他全程都在暗示信上的人,到中央军校不是来玩的,受不了苦就滚回去。
开完会之后,周卫国跟刘远说这封信可能是周继先写的,刘远认为他想多了,但周卫国说除了他俩是从上海过来的就只有周小蕾,张治中很敬重的老前辈应该就是周继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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