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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陆军军官学校---
张治中办公室内，他把那封已拆开的信纸摊开放在桌前。
王志平“教育长。”
张治中“你好好看看这封信。”
王志平拿起信纸看了看里面的内容，顿时有些懵。
张治中“你去给我查一查，那个叫周卫国的到底在哪个队？”
周卫国猜的没错，信上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而写信人就是周继先。
王志平“报告教育长，不用查了，他在我们队里。”
来得巧不巧，周卫国就是他的队员。
张治中“那我命令你，从今天开始，给我好好照顾这个周卫国。”
王志平“教育长您的意思是？”
张治中“盯紧他，只要有一项测试不合格，马上开除，我不能让一马勺坏了一锅。”
王志平“明白。”
半年后，中央军校的学员为期半年的基础训练结束了，下面开始就是考核。
王志平带领着那些经过半年严苛训练后重返军校的学员，来到了靶场进行考核。放眼四周，绿意盎然的草地与连绵起伏的大山相映成趣，仿佛是大自然为他们精心布置的考场。在他们的正前方，赫然摆放着七个粗麻编织的沙袋，而在沙袋之前，大约一百米开外的地方，则立着几个木制的靶子，静静等待着接受学员们的挑战。
王志平“同学们，按照中央军校的规定，在你们没有成为正式学员之前，将有两次考核，在两次考核当中，将有一半的学员被淘汰，中央军校的学习和训练是残酷的，只有在残酷的训练当中，才能训练出钢铁般的战士。”
王志平“下面，进行第一项考核，实弹射击。”
王志平“每人十发子弹，一百环为满分，六十环为及格，不满六十环的，视为不及格，你们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
王志平“第一排，出列。”
随后站在第一排的所有学员往前走，趴在沙袋上。
王志平“准备填弹。”
所有学员把放在沙袋旁边的子弹装进弹夹，准备射击。
王志平“三分钟之内，必须打完所有子弹。”
刚说完，第一排的其他学员开始射击，唯独周卫国举着枪趴在沙袋上没有开枪，他瞄着木靶中心点，重心不稳。总是能想起那天躲在书房门口听到周继先和周小蕾的对话：“你担心他在中央军校再次惹出难以收拾的乱子，而你大哥已无更多办法去庇护他，所以，你决意一同前往南京，一则暗中看顾，不让他肆意妄为，二则，若他当真铸成大错，你好出谋划策设法将他拉出深渊。”
“为了你文哥的事情？”-“是。”
他再次举起枪，稳了稳心神后扣动扳机。然而，因一时的分心，子弹偏离了预期的轨迹，不仅未能命中靶心，就连击中木靶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时间快到的时候，周卫国又打了几枪，但因为心急又给打偏了。
三分整，时间到，所有学员放下枪支归队。
王志平“报靶。”
队长拿着手中的笔记本开始报靶：“一号靶位六十五环，二号靶位七十二环，三号靶位七十五环，四号靶位，三十八环……”
队长都有点不好意思念这第四个靶位的环数了。
“五号靶位，一百三十五环，六号靶位六十二环，七号靶为七十八环，报告完毕。”
王志平拿起队长手中的笔记本看了看成绩。
王志平“优秀，孙鑫璞；良好，刘远，方胜利；不及格，周卫国。”
刚念完这个成绩提到周卫国不及格，他马上就大喊出来。
周卫国（周文）“报告长官。”
王志平“讲。”
周卫国（周文）“报告长官，我打三十八环是有原因的，五号靶的成绩是一百三十五环，这已经超出满分了，那是因为我前五枪都打在五号靶位上了，所以我的成绩至少应该是七十三环。”
王志平“周卫国，我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你的成绩算不合格。”
周卫国依旧不服气。
周卫国（周文）“报告长官，我不是打不准，我是打错靶了。”
周卫国这一理由把身后的同学都给说笑了。
王志平“肃静。”
周卫国转身看着身后嘲笑他的同学，理直气壮。
周卫国（周文）“同学们，你们可以笑我，但是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上了战场，谁管你打的是哪个敌人，打中了就行，是不是？”
这么一听，说得好像也有道理，王志平打算再给他一次机会。
王志平“好，周卫国，刚才的成绩呢，我不能算你为及格，但是，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我给你五发子弹，只要你打够四十环，我就算你为及格。”
刚说完，周卫国看着前方木靶轻蔑一笑。
王志平“如果你不同意，那就视为无效，这一次的实弹考核，也就算你不及格。”
周卫国（周文）“打够四十环就及格了是吧？这可是你说的。”
王志平“给他发枪，换新靶纸。”
队长换上了新的靶纸，周卫国自信满满地走上前，趴在沙袋上，举起枪，第一发直接打中了靶心，身后的同学纷纷鼓掌，刘远看到后替他松了口气。
第二发、第三发、第四发，连续正中靶心。王志平目睹这一幕，投来一个惊诧的目光。
最后一发子弹时，他抬头一看，考核场地山顶的树杈上插着一个信号旗，他把枪口瞄准了信号旗，“砰”的一声，信号旗直接断了。
王志平看到这直接气炸了。
王志平“周卫国！你干什么你？谁让你打倒信号旗的？”
周卫国站起身，把腰杆挺得直愣愣，一脸的坏笑。
周卫国（周文）“报考长官，我打歪了，枪法不好。”
合着周卫国搁这儿炫枪法来了，王志平气得直接下令解散。
晚上，王志平回到军校，直接找张治中打小报告。
---教育长办公室---
张治中正看着报纸，王志平来了这么一句。
王志平“教育长，我建议立即开除周卫国，他今天无视军校纪律，实弹考核打十发子弹，他只打了三十八环，还不服气，愣说是打错了靶位，我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五发子弹只要打满四十环就算及格。”
王志平“结果前四发子弹打了四十环，最后一发子弹，他把山顶的信号旗给打断了，简直是无法无天。”
张治中正看着报纸，听到王志平汇报周卫国今天的情况时，他报纸都不看了。
张治中“你说什么？他四发子弹打满了四十环？”
王志平“是，他见自己的成绩合格了，他就把山上的信号旗给打断了。”
张治中抓住了关键的一句话。
张治中“靶场离山顶信号旗的距离是多少？”
王志平“大概两百公尺。”
张治中有些惊讶了。
张治中“咱们中央军校从建校以来还从来没有一个新学员第一次打靶就打出满环的。”
张治中“王志平。”
王志平“有。”
张治中“从现在起你给我盯紧这小子，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报告。”
王志平“是。”
王志平“对了，教育长，周卫国今天打靶的成绩怎么算？”
张治中也不好说什么，直接把话语权交给王志平。
张治中“你怎么向人承诺的？”
王志平“五发子弹只要打满四十环就算及格。”
张治中“去吧！”
王志平“是。”
王志平还有点疑惑，不是说好好关照周卫国吗？怎么这么轻易让他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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