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看着邹容的背影扯了扯嘴角，“回见...吗？”
“沈翊，我还有点事，恐怕要先走一步了。”沈翊回过头，“没事的，去吧。”
展厅内又缓缓响起了钢琴声。
*
“你倒是惬意，怎么跑这来躲着了？”沈翊看了看杜城手里的咖啡，又看了看放在自己这的牛奶，“今天不是休息吗，还喝咖啡呀。”
“习惯了，你胃不好，没给你点。姚知呢，怎么没跟你一起上来？”
“她说她有事，就先走了。”沈翊端起杯，抿了一口杯里的牛奶。
“啧，白瞎我这票了。也行，正好有点话要跟你说。”杜城从兜里拿出一张白色卡片递给沈翊。
沈翊放下杯子，接过卡片，“这是什么？”
“还记得盛子书的案子吧，这是案发现场跟那些照片一起发现的。”
沈翊挑眉笑了笑，“我还记得他说要小心我们中的人。”说着把卡片扔到一旁，“怎么？你怀疑我啊。”
杜城把卡片拿起又重新递给沈翊，“我要是怀疑你，那这张有你署名的卡片会出现在物证鉴定中心，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杜城和沈翊对视了几秒钟，“你觉得...跟割画的会是同一伙人吗？”
“不确定，但大概率会是，这么短的时间......”沈翊故作玄虚的停顿了一会，“我总不能惹了两伙人吧。”说完笑着端起杯子。
这家店往牛奶里加了太多糖，现在杯里的牛奶凉了，变得腥甜腥甜的，沈翊皱了皱眉，把杯子放下，决心不再碰一下，“那你呢，觉得盛子书的话可信吗？”
杜城拿过一旁的空杯子，倒了点水，“不能全信。我只信他说的我们中有人被盯上了。”说完把杯子递给沈翊。
杜城看沈翊接过水后还盯着卡片沉思，“你怀疑姚知吧。我觉得不太可能，她刚从警校毕业，小屁孩一个，而且还是张局硬把她留下的，要不然她现在正在市局待着呢。”
沈翊听了这话，视线移向杜城，“但...我今天特意让她跟着上去，本来是想看看她对那幅画的反应。”沈翊无奈的叹了口气。
“但我还什么都没说，她就在车里提到布罗纳的自画像了，她之前一直有意隐瞒她会画画的事情，这次提的倒是痛快。还有...她为什么要提？表达艺术的形式多种多样，画家把作品割开未免不是其中之一。”
杜城摩挲着手指，后背完全靠在椅子上，“你是说...她知道割画的另有其人，所以才提醒你。”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
姚知出了画展，拨通电话，“帮我查个人，叫盛子书。等一下...还有副画，也帮我查查。”......“钱会打给你的，放心。”
挂断电话，姚知伸手劫了辆出租车。
车停在一条阴暗破旧的小巷旁，姚知走进去站在小巷最里面的一个门前拿出钥匙。
推开门，是一个不足20平米的小房子，虽小但也算是温馨，床边的墙上挂了一个木板，板上钉着许多照片，最中间用红笔写着“画？”
姚知妈妈生前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自然也为女儿留下了一些积蓄，但这两年来姚知把这些钱都用在了调查她母亲的死因上。
姚知坐在电脑前，把上次案发现场的那副画的照片发过去后，对方显示已读，她就关掉电脑，转身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愣神。
那照片是她在案发现场偷拍的，照片里的这幅画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让她不得不去查，这两年来她不敢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虽然查到了些东西，但她能感觉到这些只是皮毛，还远远不够，她还需要更多，最好是能一击致命...
北江的天气转凉了，黄昏也比平常早到了些，小巷被夕阳镀了一层金光，可屋内依旧是昏暗一片半点阳光也见不到。
姚知其身站在木板前，喃喃自语到，“到底还要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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