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内,江清在一处有坐位的角落随手拿了两本书,一本塞给我,一本自己拿着坐在了位置上。
他拿出了两支笔和一本本子,将其中一支笔递给我,我接住了。
我注意到图书馆内那么多的“人”没一人出声,想是这儿也有限制,比如不能在这出现和学习无关的噪音,但并没说不能用纸笔写下想说的话,我装模作样的打开书看了没两行,就被江清放在眼前的本子吸引了去。
‘这个本别看他评为b,实际有往上升的趋势,我到底是谁你也应该清楚,我也知道你是谁,我们千万要记住自己是谁还有我们现在所扮演的角色。
在家那边是算一个本,我们进了区域本了,那边的故事和这边的故事是不同的但也不能使角色崩设定,不过我认为这俩角色简直是为我们专定的。’
他在我抬头看他的时候还向我wink了一下,我伸出手摸向他左眼底下的痣搓了又搓又抓了两下直到他白皙的脸红了一小块使他整个人变得有那么点破碎。
他这抓着我的手放了下来,拿过本孑又奋笔疾书的写起。
‘怎么我的痣让你不舒服了?还是说想起故人了?’
我拿起笔停顿了下对着盯着我看的人慢慢的点了点头。
‘其实这个本是由你和我的记忆而组成的,我和你不是主次人格关系吗——
所以我们都是江清也都是江衡。’
我看着最后一句话择了捋思路,按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少了段记忆?
“我是不是少了段记忆?”我慎重的把本子推给我侧头看着他,眼一瞬不瞬的观察他的反应,这次是他向我点了点头,还有他落笔写下的——‘真聪明,哥哥是怎么想到的?’
这个很难想到吗?
我看着这句话勘斟了下‘从你对我的熟稔和你离开了那么久,凭两年时间观察我的所有来看你并不能做到记住我的所有喜好习惯,你也不能时时观察我起码得在我身边实打实的观察我与我相处才是。’
我没有隐埋他把我的真实想法写了出来,他眉眼弯弯看上去很满意我的悟性。
‘认出对方就好,这样光有一人记住曾经的记忆也太残忍了。’
我乐了,他看到我看完笑了瞪大了眼轻捶了我一下,我也没躲任由他锤。
他以为我在笑他傻,其实不然。
我是笑他的天真,谁说我不记得了?
我在变成江衡,见到幼时的祁书宴时,为了测试这是否是幻镜,我有了记日记的习惯,记上日期和发生的事我再撕下来,卷好塞进玻璃瓶里一份,是的我写两份日记。
完整的一本死后交给了祁书宴,一个又一个的瓶子我则是交给了记忆里在我二十多岁时还开着的时间管理邮局里,一天一瓶的寄给我之后所住的地址。
是的,我在很早以前就意识到了一件事我所在的世界的异常,这有两个“我”,而且还不稳定导到了“我”与我的见面和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