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每日都会坚持签到,系统总会赐予我一些粗粮和只够一餐的水,以免我在饥饿中苦苦挣扎,但每当我因疏忽忘记签到时,所收到的仅是一点点小口小口的馒头渣,这种状况早已成为我的常态。”陈功不禁轻叹,眉头微皱,“更让我感到无奈的是,我不得不忍受那些可憎之人的冷漠与无视,甚至在某些时刻,他们竟差点将我置于死地。即便我向衙门求助,他们似乎也视而不见,心中只认为像我这样的贫民,毫无尊严可言,正如古代那不堪一击的贱民……”
他的声音渐渐激昂,情绪高涨之际,话语却被朱嘉伟的手指所打断,朱嘉伟急切地制止了他,还用嘘的声来打断他的话,希望他能够冷静一些。
朱嘉伟心里想的:拜托,别再如此激动,毕竟……你也饱受苦楚,令人心疼。
“我理解你的处境,不过现在得想个办法好好的把你安顿好……这样吧,我可以带你回家,让你好好洗漱一番,你可以以新的身份与我同行。”朱嘉伟的话语透着关切,陈功沉吟片刻后,终于点头同意,随即被朱嘉伟拉着向他的府邸走去。
当他们抵达成国公府的门前,朱砂红的门扉高耸而立,上方悬挂着成国公的匾额,尽显威严。管家见到朱佶归来,立刻开门迎接,目光扫过陈功,面露疑惑,问道:“小少爷,这位乞丐是……”朱嘉伟只是轻声道:“那是我的朋友,别多想。”
陈功在成国公府内安顿下来,虽然在国公府邸不用担心粮食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陈功却觉得成国公府的东西很难吃。
日子过去了不久,陈功的内心却逐渐澄清一个事实——朱嘉伟的真实身份便是朱佶,一个在历史中鲜有记载的人物。时光荏苒,终于迎来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陈功心中多疑,遂去寻觅那位年轻的朱嘉伟。
“我说,兄弟,身为武将,为何你如此纨绔不羁?”陈功以疑惑的语气问道。
“武将若无战事安排,自当可以在家中闲适。”朱嘉伟淡然应对。此时距离土木堡之变尚有几个月,瓦剌尚未出兵侵扰。
“此外,我还想问及你脖子上的标志。”朱嘉伟似乎话锋一转。
“你是说时空转轮标志,是吗?这是系统告知我的。”陈功稍显紧张。
“我并不清楚我的标志具体在哪,但我可以肯定,那个夜晚,我隐隐约约在梦中见到了与你相似的标志。”朱嘉伟直言。
“你对此毫无所知?你没有照过镜子吗?”陈功的目光充满疑虑。
事实上,朱嘉伟的时空转轮标志隐藏在他的后背。穿越者的发光的标志则位置各异,有的在面庞,有的在手臂,有的则显露在额头。通常,穿越者的系统会提前告知他们标志的存在,而某些穿越者可能需借助镜子或者别的穿越者才能发现。
这些穿越者的标志在普通人眼中是不易察觉的,唯有同为穿越者之间,才能看见彼此的标志。至于为何宋元之际并未出现穿越者的聚集,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当时附身的穿越者寥若晨星。
“我亦无所知。”朱嘉伟的声音透着一丝沉思,略显低沉,“话说回来,你为何主动寻我?是否心中还有未言之事?”此刻,朱嘉伟懒散地倚靠在府邸的阴影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暂时无事。”他回应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淡然,但显然在回忆些什么事。
其实陈功这几天与朱嘉伟他的哥哥——朱仪有所矛盾,虽然朱仪没有言明,但却也没有赶走他,只是陈功跟他打招呼的时候那朱仪理都不理。
陈功每次听到决斗的时候偷偷观察,发现朱仪似乎与自己弟弟决斗更加频繁,甚至在决斗的过程中差点将朱家伟给打残的情况,朱家伟被打的疼痛无比,朱家伟不止一次问及自己哥哥为何下死手...
当陈功问及成国公府的管家时,管家也只是说是他哥哥近期才会频繁,陈功开始怀疑这个地方很快将不适合他。
陈功思绪回到了现在,他静静地看着朱嘉伟,而朱嘉伟说:“真的没有吗?”朱嘉伟眉头微皱,心中暗自琢磨,“我此刻正思虑一桩事宜。既然你提及有朋友为穿越者,那么必定还有其他穿越者存在。与我细说一番,或许会让我欣喜若狂,甚至我愿请你大吃一顿,外面的美味可不容错过。”
“老乡,真的是请我吗?”他不禁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
“当然。”朱嘉伟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傲然,“你可曾想过,我乃勋贵之子,天生便是高人一等!”他的得意之情在话语间流露无遗,仿佛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是这一幕陈功看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