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道红印赫然显现，不过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可能是剑卸了力，也可能是他放了水。
他扔了半截树枝，拿出看家功夫和我过了十几招。大多攻势都在手上，鹰爪生动凌厉，我凭着身形灵活倒也能躲开两次致命提抓。
我对他的功力产生了质疑，正要开口问，师兄忽然天兵一般站在我身边，把我拉到一边，对毛武道：“毛老先生这么大年纪了还整天打打杀杀的，身体受得住吗？”
毛武收了手，退了两步整理一下乱了的衣服，拱了手就打算离开，被不远处坐在石头上的师父叫住：“老先生落了东西了。”说着递给他一把弩，但体型远小于寻常弩。
师兄看我一眼，示意我理解一下小弩的出现。
原来是用这小弩射的石子，难怪能有远超常人的力道。
毛武伸手拿回小弩，说道：“掌门现在可是享福呐。”
师父看我和师兄一眼，“也就那样。不过老先生倒还是操劳。”
毛武轻哼一声，“告辞。”转身走了。
“我去年和毛武交过手，他功力不错，但毕竟老了，没打过我。”回去的路上师兄主动说起毛武。
“没听你说过这事？”
师兄想了想，“是上次我去礼州时候的事。”
师兄去年去礼州之前，和师父大吵了一架。当时他们二人刀兵相向，迸裂的水缸碎片割破了我的脚踝，重击了我的行走能力。所以我印象深刻。
“哦。他老了，若是二十年前，他还会迎难而上，非跟你分个生死不可。但现在，他只想给后辈求个安稳营生。”
是想找凤山求个铁饭碗呀。
“他找你麻烦是因为段瑞？”师父问我。
“对。就是因为之前放了段瑞两碗血。”
“你现在的功力对付他还有点吃力吧？多带点你那细粉还有暗器，防着点。”
我听了师父的话，日日带着各种暗器防身。虽然他并没有此前所想的惊人力量，几十招内杀不了我，但要我流点血还是轻而易举的，好几次我都是靠着出其不意的小暗器勉强脱身，有几次是师父师兄救了我，还有几次靠着段瑞出面。
我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前几次段瑞帮我拦下毛武，我没好意思立刻就走，于是断断续续听他解释了一下那天的事。大意是杨照羲以为我是为钱才跟着段瑞进了屋子，然后他调笑我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的是我还是你呀？你和杨照羲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感情抵不过她和怀淞认识这一两年。心里不好受吧？”
我那天摆足了架子，不过为了尽快回虚然交账而已。关于杨照羲和怀淞、和段瑞他们之间什么纠葛我并不感兴趣，虽然他们真闹起来，我也愿意拿一壶酒在边上看着乐。但段瑞要说我吃醋，那可真是血口喷人了，我除了喷回去别无他法。
“看着他们说说笑笑，你敢说你从没觉得有一丁点孤寂酸涩？怀淞冷落她的时候，你敢说你从没有一刻想过杨照羲在你这里绝对不会被冷落？和杨照羲认识这么多年，你敢说你从没想过娶她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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