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照羲笑一下，“你怎么给啊？”
“我干个小保镖，实在不行我还能卖酒。槐花小酿喜欢的人肯定多。”
“卖酒吧。做个保镖整天打打杀杀的，不是自己受伤，就是伤别人的。”
“也好，到时候段瑞得空了也能来玩玩。哎这回泠泠救了段瑞，你对她……”
“那也改变不了她杀人无数的事实。我没办法和她相处，一想到她杀手的身份，我脑子里就浮现出好多惨死她手的尸体。”
“那你之前还为了她敲段瑞的门？”
“这是两码事。”
“也对。”
我走远了些，靠着树桩临湖而坐。想起段瑞答应我等我好些就见赵义的事来，正想着身后忽有脚步声。我回头正是段瑞走过来，怀里抱着一只黑白花的猫喵喵地叫着。
我起了身，因为段瑞身后竟然跟着赵振。该不会，段瑞说的赵义就是赵振？赵振确实是赵家的活口，而我之前总在破庙附近遇见段瑞也就可以解释了。
看到我，赵振先惊讶然后冲过来，手里握着一根歪七扭八的树枝。我手边没有称手的武器，但赤手空拳也能对付一个孩子。
段瑞还摸着猫的头笑道：“泠泠你看……”身旁赵振带风跑过吓他一跳，猫差点飞出去，幸好被他一把抓住。
我只能动右手，但也三两招把赵振打趴在地，他嘴里叫叫嚷嚷，看到段瑞走过来要开口说点什么，被我一掌劈晕了。
“你没事吧？”段瑞忙问。
“你认识他吗？”我反问他。
段瑞绕着躺在地上的赵振走了一圈，开口：“我很想说我不认识，但我不愿骗你，我确实认识他。”
“哼，他该不会是你说的赵义吧？”
他一愣，禁不住笑了，“泠泠你想多了，我要真想让他见你，没必要编个名字来骗你。这是赵义。”
他摸一摸怀里的小猫，示意我看。
这个小猫看着很眼熟。是我当初在赵家杀人的时候跑到我脚下的猫，这是赵家的猫。
“挺会起名的。”我抱过小猫，它任由我抱着，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小猫不通人性，我杀了它的主人一家，它丝毫不怪我。
“我知道赵振是在那个破庙，我去过几次，里面的人也认识。尤其是那个师傅，他祖上以前养过几个孤儿，教这些孤儿武功，长大后让他们自相残杀，胜者活命，然后被人买去当了杀手。最后胜出的人就是铁鹰手毛武。”
原来那师傅和毛武还有这层渊源。
“你知道赵振……”
“我知道他，”段瑞看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他是赵弘的儿子，和你有灭门的血海深仇。你把他交给那个师傅的心思我也猜到几分。”
我摸着猫的尾巴听他说话，他语气里渐渐有慈悲的分量。
“他确实可怜。但他今天会找到你这里，并不是我引过来的——很有可能，庙里出了变故——我没有资格劝你放了他，所以没跟他接触。这只猫你也许会喜欢，所以我找它来陪陪你。泠泠，我希望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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