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东易建国以来最有权势的公主,齐瑾瑶太想造反了。
她想称帝,她喜欢看别人跪在她面前的样子。
所以她给了面前男子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
男子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怔了一怔,抓着她腰的手僵住,然后抽出身来爬下床,果然跪在地上。
齐瑾瑶靠近,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也敢来管我?”
男子看着她的眼睛道:“鱼七只是想帮公主谋划。”
“谋划?”齐瑾瑶冷笑,“轮得到你?搞清楚你的身份,一个面首,就要有当面首的样子,把你的脸和身体养好比什么都重要,明白吗?”
鱼七垂下眼睛,“明白了。”
齐瑾瑶捏着他下巴的手顺着他硬朗的下颌向上滑去,拍了两下他的脸。
说话姿态这么低下乖巧,模样长得这么白净养眼,身量又好,这大半夜的,她的火气莫名就下去了。
“次次都说明白了,下一次却又张嘴就说我不爱听的,你是不是有点恃宠而骄了……”
她坐在床沿,鱼七就跪在她脚边,身子挺直的高度恰在她腰间上下。她长发如瀑,潇潇洒洒地从肩头落下,半遮的情欲更显朦胧。
她手指慢慢抚摸过他鲜红的嘴唇,鱼七顺着她的手臂看向她的脸,她笑得风情万种,鱼七当即起身将她往后一推,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好啊,我没说起你就起来了?”齐瑾瑶佯嗔道。
“鱼七想亲吻公主,可跪着够不到……”
鱼七情至深处,已是浑身发烫。正待释放欲火,忽然听到敲门声,和门外一道略显焦急的声音:“公主!”
是张仲仁的声音。
鱼七心下一动,猛地冷静下来。
张仲仁是公主的军师智囊,白天和公主待在一处也就算了,怎么三更半夜还来找公主?
齐瑾瑶此时也正意乱情迷,恍惚间好像听到敲门声,“有人敲门?”
“公主稍等,我去看看。”
门被拉开,张仲仁看到一个男子赤条条站在自己面前,他不自觉地借着月光从上看到下,反应过来后尴尬地向里面道:“公主,是我。”
齐瑾瑶立刻穿了衣服走出来,“这么晚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砚城那边有点变故。”然后两人头也不回地朝齐瑾瑶的书房走去。
“砚城首富蒋毅被县令扔到牢里去了,说是卖私盐。”
“他真卖了?”
“不好说。蒋家经营棉布生意,这半年细麻便宜棉花贵,棉布行情不好。蒋毅去年夸下海口说今年要献上两千两银子,可能担心交不上来,这才铤而走险。”
“卖私盐可是重罪……他去送过来的银子不少,后面也离不开他,得想办法把他捞出来。”
“是。不过,这个案子是皇上刚派过去的那个钦差在查。他刚一上任就揪住了蒋毅,我担心是皇上在怀疑公主。”
齐瑾瑶闻言,点灯的手猛地停住,回头直直地看向张仲仁。
“他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