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鸾萧的拒绝倒让齐衡甚感挫败,他想起谢鸾萧那句冒天下之大不韪,在鸾萧眼中,荣显处处不及他,可唯有愿冒天下之大不韪这一处,却远胜他,因此就算荣显背叛了她,她还是愿意为其说话。
他反省着自己的过往,似乎觉得自己真的不是那么愿意豁出去的一个人,或者说就算那么一两次豁出去,不是在心里打退堂鼓,就是弄错了方式,致使和盛明兰错过。
“齐元若啊,齐元若,你向来苦读诗书,未有一时半刻越距,难道还要不如一个纨绔有所担当,鸾萧即入你家门,便是你的新妇,岂有始乱终弃之理,自也应当想个周全法子。”
齐衡心中天人交战,也在谋划如何让谢鸾萧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大娘子,直到了第二日卯时,天刚蒙蒙亮,平宁郡主并齐国公夫妇便要入宫觐见,齐衡也坚持也要寻那荣显算账,不料那荣显,张桂芬在哪里早就候着,那英国公也在争执。
“荣显,你奸污于我,纵使贵妃娘娘,也包庇你不得。”张桂芬一脸悲愤,原本指望能和齐衡和和美美,没曾料得那齐衡竟换作了荣显,还污了身子,更让张桂芬想死的心都有了。
荣显也大觉冤枉,自己本来高高兴兴要娶鸾萧为妻,却不曾想也未灌的几杯酒,身子骨便莫名的燥热,便和张桂芬有了夫妻之实,“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啥德行,要不是你个淫妇下药,小爷我就是瞎了也睡不下去你这种无盐女。”
他这话说的极毒辣,倒让平宁郡主瞧了笑话,其实那张桂芬倒也生的是眉清目秀,只不过比起盛家那个小庶女,尚且如同烛莹之与日月,在谢鸾萧亘古未有的明丽映衬下,就只如泥猪癞狗一般,怨不得那荣显那纨绔不把这英国公独女当一回事。
又想起昨日齐衡为着谢鸾萧屡次顶撞于她,便是从前喜爱盛明兰,也不曾有过此番迹象,更为忌惮,“那谢鸾萧颜色如此之盛,不是那花妖便是那狐魅,蛊惑人心,元若纵使是君子,哪里经得住这种诱惑。”
齐国公眼看着他们越吵越是激烈,只能让他们等候官家道来,不过多时,便见老皇帝带人过来,英国公那边控诉荣显奸污张桂芬,谁料那荣贵妃立马跪了下来,只哭诉自家弟弟冤枉,立马请来了证物,先是将那嫁衣呈上,“官家,如今发生这事,臣妾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家中弟弟虽然顽劣,可却从不敢招惹贵女,之后遇见那谢氏,更是洗心革面,再不沾染女色,便再也不曾沾染女色,又怎会奸污张家小姐,我们查过了不少处,房中并无点香,但是……是那张家小姐的嫁衣却有了不少催情香。”
那英国公夫人破口大骂:“胡说,我儿是要嫁齐国公世子的,定是娘娘派人事后往那嫁衣倒了那些香粉……”
荣贵妃哭的楚楚可怜:“官家,我便是有天大的胆子,又怎敢在这事弄鬼,那药我早让女医查过,故而将京城卖药的铺子都问过几番,将那些掌柜也叫过来,求陛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