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在赵予澹这里栽了跟头,倒又在其他地方勤学苦练,林噙霜瞧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每日早早出去,便逼问她可是有合适的如意郎君,墨兰向来和母亲关系甚好,倒也将事交代个清楚。
只是林噙霜听得此事,一张花容月貌吓得惨白,“墨儿,此事你倒是糊涂了,你怎敢连官家都觊觎,你死了这个心思,别再想办法了!”
墨兰也没想到,向来样样都肯定她,甚至觉得她配得上小公爷的母亲倒是痛骂她,“娘,你不说我才貌出众,若是低嫁岂不可惜……”
“我是说过要你不能低嫁,可也没说让你把眼睛长到天上去的,竟连官家都想上,”林噙霜面容急促,“你可知官家和皇后是何等情深,岂有你插足的余地,便是官家以后要纳妃,那也是以后的事,你倒迫不及待做这个出头鸟!”
墨兰被她呛得甚是委屈,也开始顶嘴,“娘就会长他人志气,官家如今是爱重皇后,可当年爹爹不也和我那嫡母感情好的很,娘还不是从她手中抢来了爹爹。”
这番话倒把林噙霜气个半死,“你拿那王氏和皇后娘娘比,真是蠢出生天,也不想想,倘若侍奉官家是什么美事,怎不给她的明儿?”
“墨儿,你虽说是我亲生女儿,可若论才情容貌,我便是昧着良心也不能说你比得了皇后。”林噙霜苦口婆心,“那官家有这么一个佳人在侧,如何看得上你?”
墨兰甚不服气,“当年,文昭甄皇后也是曹丕发妻,才貌也冠于三国,但最后的赢家却是容貌并不显著的郭女王,娘且莫害怕,宫里的女人最不缺的便是貌美,重要的还是手段,再说官家便是待她再情深,也不能不顾子嗣传承,我若生了儿子,纵使官家待皇后娘娘情深,我做不了他的皇后,也做得太后。”
林噙霜都快被自己的好女儿气笑了:“手段,你有什么手段?”
“那皇后娘娘的地位可远远不是一个皇后,那是有仙家手段的人物,和你何时一个档次,说句不避讳的,反倒是官家攀附了皇后,皇后不但才貌承得上天下第一,更有长生的仙家手段,这肯比当年郭氏为魏文帝登上皇位的诱惑还大,官家如何会背叛他那个仙家的妻子,选择你?便是一时猪油蒙了心,与你同寝共枕,让他爱慕于你!”
林噙霜望向她,“皇后娘娘是绝不会接受同侍一夫,要么离开了官家,你让官家失去一个这么好的妻子,官家会不迁怒你?又或是皇后娘娘生了妒心,便如当初炮制孔氏女一般,放出恶鬼害你,你如何应对。”
墨兰以宅斗的思维去揣测秦瑶,可却没想过秦瑶的身份压根不需要宅斗,换句话说,她不高兴可以将所有人的桌子都掀了,哪里似寻常人家的正妻,墨兰不过是一个蝼蚁,一个动动手指就能灭了的女子,难道他还要讲道理,“你弹着皇后娘娘的曲子,去狐媚官家,你如今没事,便该求神拜佛保佑官家把这事忘的干干净净,怎还敢痴心妄想,那盛徐氏惯拿你当枪使,帝母,太后,这样的尊贵,那王氏不给盛如兰求,那老太太也不给明兰求,反倒将这泼天富贵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