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杏花这话一说,黎粥立马接茬 “原来你便是白公子,多谢白大人当初收养我两个姐姐,才让我和两个姐姐得以团聚,只是白大人死于妖妃之手,倒让我难以报恩,若是我早些知道真相,便不至于让白大人亡于詹家之手,有何谈什么投奔不投奔,你们若不嫌弃我和鸾姐姐,凤姐姐如今落草为寇,就随我们一块上山,咱们山上,虽没有锦衣玉食,总归也是份出路。”
四人自是一同上山,白鸾瞧见了哥哥,更是喜不自胜,如意看他们一家团聚,便更是招呼人忙活起来,端上来鱼香肉丝,宫保鸡丁,蒜香兔丁,再配上碗鲫鱼粥,张杏花之前为供夫君读书,家中银钱本就不剩多少,又随白逸尘四处逃窜,吃得无非是些饼子,这还是白逸尘勒紧了裤腰带剩下的口粮,哪里曾想还能吃上这些东西,二人也算是大快朵颐起来,眼瞧着盘子又干净起来,又让人将那些包子重新蒸上一番,才算填饱了肚子。
白逸尘这才说起了这些年的经历,他被张家收留长大,一直在张家犁地,劈柴,收拾房屋,编织草鞋,这些年一直打听她们消息,原本也是想来寻他们,可听闻那白姨竟将二人卖做雏妓,便又觉得无颜以对,纵使爹爹对她们曾有收留之恩,只怕这份做派之下,也不剩多少,又有什么颜面去寻,若非被苏母以张杏花名义借了利子钱,田地被收,实在活不下去,他怎么也不愿再来打扰两个养妹。
“哥哥知道,是白家对不住你们,若非你们有一个有本事的亲生妹妹,大抵……”白逸尘不敢在说,“那老娼妇原本母亲以为她是个好人,谁曾想竟是这般黑了心肝,你们出事的时候,我也不在身边,我只觉得好对不起你们叫一声大哥。”
女子生存不易,白逸尘还是很能理解,那白姨若要鸾凤姐妹干活,做刺绣,烧饭补贴也是能理解,若是不行,还可让她们卖艺,又或者是让鸾凤姐妹卖了做妾做丫鬟也是一条出路,可那白姨竟生生要将针对姐妹送入火坑,他也说不出在拿白家恩情绑架二人的话语。
白鸾看他跪拜下来,连忙去扶,“哥哥,此事与你何干,是那白又歌心肠歹毒,如今她只怕自作自受,我为何要迁怒到你身上,要知道,整个白家,就数你和大姐对我们姐妹最好。”
“不,不……”白逸尘也不愿原谅自己,“白家对你们的好,早被老娼妇给抵消了,白家当年花在你们身上的银子,只怕也没有你们在槐花胡同卖艺为他们赚得多,如今你们没受人欺负,我便心满意足,又有何资格时常拿着爹爹的救命之恩来要挟你们。”白逸尘叹息了一声:“更何况爹爹收养你们的目的,其实也并不纯粹。”
“那昏君向来沉浸在美色之中,你们姐妹在襁褓之中,便可看出天生丽质,爹爹是为了有人帮衬姐姐,才收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