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在宫中固然很得盛宠,却迟早会有年老色衰的时候,只怕新人入宫便不受控制,爹爹和老太后,便瞧中了你们,你们长成之时,大姐也不过颜色稍衰。”白逸尘越说越觉惭愧,倘若白家不曾倒台,只怕这眼前两个比鲜花还漂亮的姑娘,也要进宫侍奉一个足以当她们父亲的男人。
与长姐在后宫,一个贤后,两个宠妃,白家彻底稳住根基,太后也不必为好大儿贪恋美色以致奢侈头痛,可鸾凤也是最委屈的。
当然,身为皇妃,要忍受这么一点委屈也并不是不值得,倘若能生下一儿半女,做一个太妃也是长久富贵之事,可偏偏自家姐姐红颜未老恩先断,斗不过那韩氏,以致白家覆灭,两个妹妹被其养母所致沦落风尘,她们客气念旧情是真,自己万不可再以为她们应该予取予求。
“鸾儿和凤儿既然愿意容得下我们,那我也不会在明月寨里吃白饭,劈柴,犁地,烧水,做饭,扫地我都会做!”
“这些明日再说吧,如今天色晚了,我特意叫人给哥哥嫂嫂烧了热水,可把这一路风尘给洗去了……”白鸾笑道,张杏花想反驳那个嫂嫂,倒又不知怎么反驳,好在二人倒也并没有安排在一个房里。
二人自觉连日的疲惫随着水流渐渐消散,肥皂的香气让他们的提心吊胆都给驱散,身体和心灵都得到了惬意的放松,到了床上倒头就睡,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快午时了,桌上放着几个包子和玉米碴子粥,二人只一嚼,便觉满口是油和肉。
才一出门,便瞧那山中竟是女子在舞剑 端的是行云流水,张杏花则说着想进厨房,白逸尘还想找些活干,却被如意制止,“你如今年轻,还是先学武的好。”
“但我们总这样白吃白喝,还学武?”
如意打断了他们:“谁说让白吃白喝,学武是为了方便打猎,保护山寨,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就比如说……”她拿着宝剑,随意一捆木柴提起,顷刻之间,便将柴劈得方方正正,甚是均匀“若是不会武功,光是劈柴,又要废多少时侯,如今不到一眨眼。若是打猎,我们这里练得好的,杀狼杀虎也不在话下,砍肉做饭也是武功练得好,做的更快。”
白逸尘二人算是明白了,原以为他们两人也是干遍了粗活,如今怕是连干这些活,也是卷不过高手,自家费心费力才做好的一件事,人一秒便可做好,再坚持下去,那就是自我感动,反倒给人造成了麻烦,便也觉得还是习武这事更要紧,遂一心打熬筋骨,再不必提。
詹盛言却是彻底颓靡了起来,他原想带人攻下辽宁,却不料被人通知,原本的辽东军也被杀得十不存一,如今人人都说,那辽东那边,宛如世外桃源,人人都能吃白面,喝白粥,是理想之国,京城的百姓反倒远远不如,倒气的他醉酒之下割了不少人的脑袋,结果反倒更让人编排起来,甚至有人开始重新为白承如写了万民书,请求重审当初的案件。